齐云星慌道:“父亲,你怎能这对娘呢?这多年,她如何对您,您难道不知道?您这样让她以后还有何脸面出门见人?您不是要她命吗?”
二房夫人向来与他娘不对付,若是让二房夫人掌家,他娘再被贬为妾,日后他娘在侯府日子就艰难。
宋慧娘下子像是被抽走灵魂,难以置信看着这个男人,连眼泪都忘记流。
安昌侯转身出门之际,她猛然拉住安昌侯手,哭喊道:“侯爷,妾身掌管侯府这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妾身不在乎你有正妻,也不在乎名誉。为嫁给你,受尽白眼,您怎能妾身沦为笑柄呢?大琅王朝哪家贵胄当家主母会被贬为妾呢?”
前朝有犯重大大错当家主母被贬妻为妾,但大琅朝没有。
他知道现在最应该做事情是安抚那些宾客。
但他挪不动脚步。
他耗尽生,重振安昌侯府,安昌侯府好不容易凌驾于众勋爵之上,他百年门楣脸面却在朝丢尽。
他能想象往后几个月京都勋爵们谈资是什?
所有勋爵人家,千百年来,没有个当家主母身着里衣在众宾客面前发疯,更没有个会去苛待死人。
个?
他怒瞪侯夫人,想斥责她不应该小肚鸡肠,祭奠亡人时,搞些小心思。
他公务繁忙,每次祭奠都是宋慧娘操办。
若不是今日宋慧娘亲口承认,他都不知道她每次祭奠时,如此对待苏洛。
他真搞不懂这些女人。
她将是大琅朝第个被贬妻为妾当家主母。
这简直将她脸面放在地上,任人践踏。
还有二房。
二房那个贱人向来看不惯她,现在让她掌家,岂不是她要成为她砧板上鱼肉,任由她捏扁搓圆?
但
所有事情砸过来。
而这些都是他不屑于管理后宅事物。
须臾,他理清所有头绪,面容冷毅坚定道:“从今往后,你病。以后侯府所有事物交给二弟妹,所有女眷宴会,你都别再参加。好好待在家里,念几天佛,本侯会向官府递交贬妻为妾文书……”
只有对外宣称安昌侯府当家主母病,神志不清。她才会在宴会干出如此令人不齿之事,这样不仅能挽回安昌侯府名誉,还能换来京都勋爵高官们对安昌侯府同情。
至于宋慧娘对原配夫人不敬,只能贬妻为妾,让她闭门思过,才能保住安昌侯府家风严谨名声。
明明人都已经死,为何还不能消恨,还要如此作践死人。
作践死人也就罢,还让这件事抖出去,让安昌侯府沦为笑柄?
他想去查宋慧娘怎突然疯癫,大庭广众之下丢尽安昌侯府脸面?
可是这切事情又毫无头绪。
他不知道宋慧娘哪句是臆想,哪句是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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