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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昌侯又同人商议了两刻钟的事,这两刻钟无论是对于祁丹椹还是宣瑛来说,都极其煎熬。
两人不敢动,更不敢发出声音。
祁丹椹几乎完全趴在宣瑛身上,那块紧紧抵着他,触感十分明显。
祁丹椹前襟与宣瑛紧紧相贴,衣衫从内到外被他的汗濡湿,黏在身上。
他也根本不在乎谁当帝王。
他只需要达到自己的目的。
四皇子犯错被贬为郡王让他颜面扫地,一度一蹶不振。
是祁丹椹帮他恢复王位,所以他极其信任他。
他性格,bao戾,又刚愎自负,连他岳父劝他,他都听不进去。
烛光将斑驳人影投到墙上。
祁丹椹听着安昌侯费尽心思的谋划。
他总算知道当初是哪个高人给四皇子出主意,让他将他立刻舍弃。
否则以宣环那刚愎自负的性格,鼠目寸光的智谋,怎么也不会将他舍弃。
他殿试后入朝为官时,宣环只是个因结党营私败露,被贬黜的郡王。
端。
半晌,他道:“刑部侍郎走了一个,那另外两个也该换换了,让四皇子自己想想去吧。至于祁丹椹……”
他呢喃道:“是个麻烦。”
他也知道,这个麻烦,当初宣环没除掉,现在他成了太子党,更难除掉。
所以,此刻不宜打草惊蛇。
宣瑛身上的温度太高,导致他也不由得身体发热,额头出了一层汗。
他滚烫的气息呼在耳边,痒痒的。
好在安昌侯商议完事情便走了。
密室门关上的瞬间,祁丹椹重重呼出一口气,整个人松懈下来。
但某一天,他突然像长了脑子似的,对他出手了。
祁丹椹一直纳闷到底是谁暗中给四皇子出的主意?
毕竟所有四皇子党都认为他是一心一意辅佐四皇子,他出身不高,所以他要辅佐同样出身不高的四皇子来证明价值,他们认为他与四皇子同病相怜,就连四皇子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
现在,答案昭然若揭。
原来,这一场父子局早就开始了。
彼时,他赋闲在家,百无聊赖之际遇到祁丹椹。
祁丹椹正苦于没有门路往上走,四皇子就送上门来了。
他辅佐他,将他从失了圣宠的皇子,辅佐成为权势直逼东宫的亲王。
他清楚,四皇子是什么斤两,又是什么货色。
他从未想过扶持一个帝王,若是让四皇子当帝王,那将是天下苍生不幸。
黑衣中年人道:“那,要不要用上死士?”
安昌侯摇头:“不,现在当务之急不是祁丹椹,而是魏霄。我们的人已经截获了他送回京都的信件,既然信件不能回京都,那他也不必再回来了。”
魏霄猜测出他是四皇子幕后之人。
若是让他活着到京都,届时无论他是不是四皇子党,也会被认定为四皇子党。
无疑于断了他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