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行叹气道:“他跟一个小倌模样的人在一起,看样子很是亲密,大街上拉拉扯扯。”
他话说完,眼前就没了宣瑛的人影,只有那根鱼竿在晃动,以及咬了饵的鱼在湖面跳跃。
==
宣瑛到京西大街找到祁丹椹时,祁丹椹正在醉琉璃的门口,他的身边跟着一个抱琴的小倌。
那小倌身段曼妙,眼神妩媚,容姿脱尘,与上次那个害他起红疹的悲画扇头牌不相上下,都是勾人魅惑的长相,脂粉气非常浓。
他心情很是微妙。
看祁丹椹就像看出轨的渣男一样。
可两个人都不把那晚的事情当回事,都不愿意提及,他又没有办法。
只能在心里默默为宣瑛鸣不平。
雷鸣被溅了一身血,他要回去换衣服。
他甚至向统治人类一两千多年的夫权社会发起挑战:既然妻子要完璧之身,那么丈夫一定是完璧之身。一个人一生只能喜欢一个人,不然就是滥情。
为此,他被嘉和帝罚了半月禁闭。
还是后来太子看不过眼,同他简单讲了讲男女之事,才不至于让他显得无知。
可他却同祁丹椹发生了关系。
虽说是意外,但他相信宣瑛是不排斥祁丹椹的。
瑛不一样。
他是宣瑛伴读,与宣瑛一起长大。
他了解宣瑛。
宣瑛自小就有某方面的洁癖。
他们这些世家子房里都有通房丫鬟,就算他们不同她们发生关系,那至少也让通房丫鬟赤身果体实际传授点男女之事。皇室为了子嗣枝繁叶茂,更将这种事看得很重。
可能是因为学琴的缘故,他比那个头牌气质更出尘。
一眼看过
祁丹椹与秋风也同沈雁行告别了。
最后,沈雁行带着这种微妙的心情到了锦王府。
宣瑛优哉游哉的在池子边钓鱼,鱼饵桶里空空如也,装鱼的桶里也空空如也。
沈雁行在他旁边的凳子上坐下,道:“锦王殿下,我刚在京西大街上看到祁丹椹了。”
宣瑛无动于衷,一脸莫名其的看了眼沈雁行,“看到就看到呗,祁丹椹虽然穷,但他有逛街的权力,买不起还不允许他看看?有什么好大惊……”
否则他会自宫,也不会同他发生关系,更不会让祁丹椹碰。
虽然他极力否认自己与祁丹椹发生了关系,提起那晚的事情也三缄其口,但他看得出来,宣瑛每次提到,都会脸红。
宣瑛心里对祁丹椹是有好感的,但他自己不知道。
可现在祁丹椹呢,才跟宣瑛发生关系没几天,就跑出来同其他小倌在一起。
似乎根本不把那晚的事情当回事。
可宣瑛没有。
他不仅不接受宫女同他发生关系,也不接受宫女实际传他这些知识。
他说他身体只有他老婆才能碰。
他要把每一次都留给他喜欢的人。
只有喜欢,做这种事才是灵|肉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