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未觉得无趣,甚至还很开心。
祁丹椹并未受挫,直起身,目光坚定如磐石般直视他:“那殿下,不想同下官有对决机会吗?”
宣瑜收敛笑意,认真打量
原来这就是害怕吗?
他没有人正常情绪感知,但祁丹椹总能带给他不样感受。
他听到祁丹椹慢慢道:“只是来告诉殿下,殿下直寻找答案是对。幼年时,龚州土匪确实将下官带到京都。”
他是他要找人。
祁丹椹真假参半。
祁丹椹缓缓摇头:“不。”
宣瑜毫不意外,眼底笑意不减:“哦,那你想对本王说什?”
祁丹椹上前,附耳,随着他俯下身体,长发缓缓垂落。
宣瑜好像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香,混着江风袭来,清冷,惑人……
借着阑珊灯火,他看到他左后耳红痣。
半晌,烦闷道:“你想干什,跟本王有何关系?不用跟本王说。但本王不允许你因为这件事走错路,所以不管你说什,若是宣瑜提出条件太过分,本王也不会答应合作。”
祁丹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他踏着阑珊灯火清冷河风,缓步来到宣瑜面前。
月光与灯火交相辉映,在他身上披上层淡淡柔和光,连每缕被清风吹起发丝都好像笼罩着层微光。
宣瑜倚靠着画舫栏杆,背后是倒映着两岸灯火与月光星尘湖泊,微风轻轻吹拂撩起他额前碎发。
但他更不想强迫祁丹椹。
现在是散衙时间,祁丹椹有权决定自己要做什。
他立在画舫阑珊灯火下,琉璃烛光将他俊美侧颜照得片流光溢彩,仿佛破晓朝阳,连黑夜都压不住他光芒……
他盯着祁丹椹,若他说不许,他自有办法不让祁丹椹靠近宣瑜。
更何况祁丹椹喜欢他,定听他话。
他确实是宣瑜要找人。
当时并不是他被带到京都,而是他被土匪劫掠,从京都带到龚州。
当然,他不会说出真相。
宣瑜哈哈大笑,阴柔眼睛因剧烈笑声而上扬。
半晌,他停止笑声:“告诉本王个本王早就知道答案,不觉得无趣吗?”
米粒大小,鲜艳如血……
他想咬他口。
但他不敢。
他怕吓跑这个人。
他做事从来无所顾忌,这还是第次产生害怕感觉。
他目露笑意看着祁丹椹缓缓向他走来。
从记忆中那个孩子,走着走着,变成现在这个男人。
他眼睛眨不眨,仿佛他在欣赏件绝美珍品。
祁丹椹上前行礼。
宣瑜阴鸷眼底笑意满满:“你答应本王要求?”
可他凭什呢?
凭着祁丹椹喜欢他,就要听他话吗?
这个世界没有这样道理。
祁丹椹是人,有自己思维与想法。
他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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