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鸣清晰听进去每句话。
祁丹椹这话像是故意说与他听得样。
他难道在暗示他不要杀人灭口,他们太子党会看牢牢看紧他们吗?
长远侯根本听不懂祁丹椹意有所指,道:“他肯定能吐出来,落在李公公手里,真不如死。本侯曾经与李公公起办过桩差事,回去做噩梦几天几夜,此生本侯都不想再同他起办差,本后觉得没有人能在他手里不吐真话。”
祁丹椹温和笑:“是吗?”
祁丹椹看着长远侯悲痛模样,心想看在沈雁行面子上,他也不该让长远侯如此伤心,便道:“不过侯爷放心,下官会尽力养。”
他尽力就是不管它,管它死不死。
长远侯听祁丹椹如是说,心情好点,道:“好,你记得说到做到。”
这时,韩国公拾级而下,走过长远侯与祁丹椹身边。
祁丹椹突然道:“侯爷,您说,圣上眼前红人李公公都参与此案,程国公会不会和盘托出呢?”
何况他那逆子天天往锦王府跑,指不定哪天就被宣瑛报复暗杀。
于是他冷冷“哼”声道:“就算本侯不要,被锦王殿下送给你,你也得好好养。”
祁丹椹将那厚厚叠纸还给他,道:“既然锦王殿下送给下官,那就是下官,下官想怎养就怎养。”
他本身就是个怕麻烦人,自己那庭院不是没养过花草,都被他养死。
他希望养东西可以不用管它,插那就能活,如果能自己捉捉虫就更好。
长远侯副“你这小娃娃没见识”模样道:“当然,他都能用手段让狗吐出实情,人算什?本侯看啊,程国公落在他手里,真不如直接死算。”
祁丹椹漆黑明亮双眸看着苏鸣远去背影,沉声道:“也是,只有死
长远侯不知道祁丹椹为何突然跟他聊起朝堂之事,既然对方说,他也就不吝啬道出:“圣上既然派出李从心公公,就代表着圣上想要真相,什都可以被掩盖,真相不可以,程国公会不会和盘托出根本不重要,只要找到证据,谅他也不敢不认。”
祁丹椹:“哦?若是程国公知道些不为人知秘辛呢?譬如他被人唆使利诱诬陷太子殿下,他可是重要人证。”
他步伐不紧不慢在韩国公不远处,长远侯为配合他也放慢脚步。
听祁丹椹这说,长远侯若有所思:“确实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本侯相信天理昭昭,真相总有水落石出时刻。”
祁丹椹笑道:“是啊,毕竟没人能从李公公手里熬下三道酷刑,届时程国公说不定真能吐出点什……”
现在长远侯要他把三棵树当祖宗,他宁愿把那三棵树砍当柴烧。
长远侯:“……”
完。
苦命树啊。
他在心里无声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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