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说他看到李从心盯着祁丹椹看。
他就说李从心对祁丹椹笑。
这下好了,还送东西了?
这是他们初次交谈吧,这就谈上了?
祁丹椹不知宣瑛为何这么大的反应,道:“刚刚议事时,他
李从心往外眺望着。
透过遮盖船只的帘幔,他看到河面上不少小船来来往往,船上人往汾河里扔包好的粽子、糯米等。
他感慨道:“倒忘了,今日端午,要往河里扔点食物。都没来得及准备……”
目光凉凉扫过磕头血流满面的太监一眼:“就把他剁碎扔进河里吧,千百年来的习俗也不能废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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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没有证据。
他们一群阉党行事狠辣,本就被朝堂不容,若他找不到证据,就将人定罪,那不是给世家留了攻讦他的把柄吗?嘉和帝不会要这样一把还需要擦拭的刀。
他作为一把刀,他知道什么样的刀最讨主人欢喜。
那就是能快狠准的杀人,且不用保养不用搽拭,依旧光亮如初的刀。
这还是他在李想身上学来的。
湖面上船只有了动静。
船慢慢开向岸边,将祁丹椹送上渡口。
紧接着,游船往不知名的方向行驶而去,汇入汾河众多船只中,踪迹难寻。
李从心对着祁丹椹的空座余茶,慢条斯理的给自己斟满茶,加了一大勺糖。
他的属下尖声细语道:“大人,我们真的要与祁少卿合作吗?”
祁丹椹踏着渡口长道,走上京西大街。
宣瑛正在街口等着祁丹椹,他看到祁丹椹手里提着些什么东西,然后,他就看到五香坊装糕点的牛皮纸袋。
上面有他们店里特有的丝带结。
宣瑛心里一咯噔,诧异:“你这是?”
骤然反应过来:“是李从心送你的?你为什么要送你这些?你们什么关系?”
那名太监连忙咚咚磕头,抖如筛糠道:“属下明白。”
磕得太用力,不一会儿就血流满面。
可他不敢停,一直用力磕着。
李从心鄙夷的看了太监一眼,吩咐另一面容冷刻阴柔属下道:“这段时间你负责配合祁少卿,我们是圣上的奴才,要为圣上分忧。”
那名属下恭敬道:“是,属下一定不负掌案监大人的厚望。”
帘幔吹起,李从心闻到了江风的腥气。
这让他喝茶都没了兴致,他咚的一声放下茶盏:“怎么?你对咱家的决定有什么不满吗?”
那名带刀太监吓得立刻跪下道:“请大人赎罪,奴才不敢不满,奴才僭越了,求大人宽恕。”
李从心冷冷朝他投去一瞥:“我们是皇上的奴才,皇上想要什么结果,我们就给他拿出什么结果,皇上想要一个完全与世家决裂的太子,他想要打击京都世家,那么程国公与韩国公都必须死,你明白吗?”
他早就知道暗中策划程国公污蔑太子的是韩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