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丹椹肯定不知道当年事情的全貌。
他如果知道,他肯定也不会原谅宣瑛,那么他们就不会在一起。
他得不到的,所有人都不能得到。
他擦掉额角不小心划伤流出的血,道:“没什么,心情不好,就想揍人,你们继续。”
说着,他转身出了魏府。
宣瑜看着满屋子的魏家人。
鲜花着锦、穿金戴玉!
这泼天的富贵、耀眼的荣华下,三四茬的魏家人……
竟然找不到一个他的同类。
他们害怕他,嘲讽他,讥笑他,却也要仰仗着他。
舅,挡他者死,因而几个魏家老爷都被殃及到,身上或多或少都带了伤。
他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阻止宣瑜。
宣瑜被拉住挣扎不脱,便也住了手。
他怒瞪着魏临,仿佛他是他的杀父仇人般。
可能他对杀父仇人还没有这么凶残。
为什么只有他这个怪物失去了自己的同类呢?
为什么他要承担着他们的原罪,导致没了自己唯一的朋友呢?
不。
不是。
宣瑛也是原罪。
魏临被打得头破血流,捂着胸口半坐在地上瞪着宣瑜:“六皇子,你……你干什么?微臣说错了什么吗?”
他在军中担任要职,是正二品东南都督。
已经不能用庶子来称谓他了。
也因此,他在宣瑜面前并没有那么卑微。
魏信板着脸,鹰隼般锐利目光看着宣瑜:“你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