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露出几丝窃喜:“不然呢?本王得不到,他也不许得到,所以本王要杀了他。”
祁丹椹哑然道:“可我那个时候是骗你的。”
宣瑜眼眸中开怀窃喜被不满怨怒替代:“你说出这样的话,是为了让本王放了宣瑛一马?不可能的,他该死,他必须死。因为他若不死,死的只能是本王。”
祁丹椹没想到宣瑜这般失心疯,他道:“无论你信不信,这就是事实,我当时不想被你纠缠,又无法说出实际的理由,只能将锦王殿下作为挡箭牌拿来搪塞你。你如果因我要害他,大可不
宣瑜终于在祁丹椹脸上找到些因他而有的情绪。
他前所未有的开心:“因为你喜欢他,所以本王不光要他死,还要他死得痛苦万分,所以这个毒药是几类剧毒混合制成的,中毒的人必定死得痛苦万分,只是可惜了,被宣环那废物享用了。”
祁丹椹喃喃出声:“只是因为我吗?”
他知道宣瑛宣瑜素有冤仇,且党派对立。
宣瑜要杀宣瑛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就好似在龚州时,宣瑛趁乱派人刺杀宣瑜,就如他们说,那些冤仇从娘胎里带来的。
但祁丹椹不曾对宣瑜这句话有半分质疑。
仿佛在他眼里,宣瑜与宣瑛是相亲相爱的亲兄弟。
他神色平和,态度恭谨:“锦王殿下吉人自有天相,自然会逢凶化吉。”
宣瑜嗤笑道:“是你希望他吉人天相吧。”
祁丹椹就是祁丹椹。
便将两人请到锦王府的偏殿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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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有些阴沉,似乎有风雨欲来之势。
祁丹椹到天工门时,恰巧碰到宣瑜正好出宫。
他们两人相对而行。
但倘若宣瑜因为他杀宣瑛。
那么就是他的错。
是他害了宣瑛。
宣瑜见祁丹椹震惊错愕,眼眸里闪过自责。
那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祁丹椹竟然因他的话,接连失态。
他将他的心上人害成这样,祁丹椹却能平心静气同他说话。
这人的心性耐力绝非一般人可比。
不知为何,他想看到祁丹椹的情绪因他而动。
他啧啧感叹道:“中那种毒,可不好受。可惜死的是宣环那个废物,真是浪费了这么好的药。你知道吗?这毒|药从你说你喜欢宣瑛的那一刻开始,本王就找人研制了。”
祁丹椹捕捉到关键词,错愕看着宣瑜:“你说什么?”
他对宣瑜行了礼,神色并无半分不妥,道:“参见肃王殿下。”
宣瑜饶有兴趣打量着祁丹椹:“看你这模样,想必本王那亲爱的七弟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吧?”
他神色淡淡,并无任何失望,也无任何不甘。
就仿佛不是他设计刺杀宣瑛,也不是他想要宣瑛的命一般。
若是沈雁行与雷鸣等人在此,必定对宣瑜这番话嗤之以鼻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