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丹椹错愕看着宣帆。
他千辛万苦回到这里,想方设法
沈雁行已经将宣瑛爱上祁丹椹,且现今处于失恋状态的事情告知了他。
他万万没想到当时自己那点谋算,竟让宣瑛陷入泥坑里。
宣帆顿了顿道:“阿瑛是个在感情上很别扭又坚定的人,他以往有多厌恶断袖,你也知晓,可他克服了一切,最终喜欢上你了,本宫想知道,你是如何想的?”
他重复道:“你不用管他的身份地位,也不用管你背负的重担过往,你只告诉本宫,你对你们之间的纠葛是如何看待的?”
祁丹椹眸光明亮:“殿下,这是必须回答的吗?”
制止他。
宣帆索性开门见山,道:“在前岁夜宴之时,本宫不小心看到你耳后的红痣,本宫就多留意了几眼,那红痣与齐云桑耳后的一模一样。当年,苏洛与安昌侯带着刚满一月的齐云桑,回苏国公府办满月酒的那天,本宫与二皇兄也去了,那日,本宫还抱了你。”
“当时认出你,本宫难以置信。当年的神童,怎么可能会变成玩弄权术不择手段的权臣?你的所作所为,让本宫无法相信你。本宫怕你被老四背刺,不过是你们玩的阴谋,正所谓周瑜打黄盖,哭的是曹操。所以本宫提防着你。”
“本宫怕自己防不住你,就将你留在宣瑛的身边,他是唯一跟得上你思维的人,且你们之间有仇,若你有任何异动,他一定会察觉。”
当时宣帆看到祁丹椹,他怀着对先太子与苏泰的敬仰孺慕,他不想祁丹椹被埋没。
宣帆知道这关乎人家的私事,便道:“看你。”
祁丹椹直接了当:“那微臣就不回答了,任何感情都不是两个人的事情,根本无法抛开身份地位私情过往。微臣能说的,只有两个字,抱歉。”
对宣帆,也是对宣瑛。
宣帆了然点头,深吸一口气道:“如果你不喜欢他,那就离他远一点吧。别再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是本宫看着长大的,本宫了解他,无论何时,一旦你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可能这辈子就无法走出阴影……”
他从袖中拿出一个册子,道:“这是外调文书,你看看有无异议,若没有,本宫明日就去礼部走一趟。离开这里,对你对他都很好。”
他更想将他招入麾下,用自己的力量去保护他,也算是还了苏泰的半师恩情。
苏泰虽不是他的太傅,也与他无名义上的师生恩情。
但他当年教学先太子时,从未避开他,甚至将他当成自己的学生那样尽心尽力,无论如何,他也是他的半个老师。
祁丹椹了然点点头:“殿下没有告诉锦王殿下有关微臣的身份,也是怕因先太子与微臣外祖父的缘故,锦王殿下对微臣产生怜悯,从而影响了他的判断。”
宣帆道:“不错。若是早知今日,当初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