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此,他只得摸向腰间佩刀:“殿下,末将等都是奉命行事,若殿下要阻拦,末将只好得罪。”
“慢着。”道清冷嗓音打断两方对峙局面。
祁丹椹从容不迫走过游廊外,迈步走入院内。
就近两个御林军欲要上前抓他,却被右冬拦住。
祁丹椹从容走到近前,道:“殿下,他们也是奉命行事。”
他不容拒绝道:“圣上吩咐下来差事,奴才不得不办,殿下,莫要为难奴才。”
宣瑛干脆懒得虚与委蛇,“在本王回来之前,谁也不得离开。”
话音刚落,左夏横刀挡在正厅,数十个锦王府侍卫持刀对着正厅。
右冬刀剑出鞘,他双手紧握,立在院门口,而在正厅外院墙上,数十个蒙面侍卫手持弓弩,寒芒对着厅内。
此刻,锦王府里三层外三层,固若金汤般守卫将李从心与御林军指挥使包围在正厅。
宣瑜告知?
不可能!
若宣瑜真想这干,他早就这干。
很快,他将脑海中杂念刨除道:“这是子虚乌有事,本王要入宫面圣,李掌案监与指挥使大人不妨就在府邸喝杯茶。”
他要入宫求嘉和帝,为这件事寻求丝转机。
”
李从心恭敬行礼道:“锦王殿下,敢问祁少卿在您府上吗?”
宣瑛蹙眉,琥珀色眼眸里满是厉色,股威压扑面而来:“怎?”
李从心不卑不亢道:“魏将军入宫面圣,查到祁少卿乃安昌侯嫡子齐云桑,如此祁少卿便是欺君罔上,祸乱朝政。奴才奉皇上之命,负责查清此事。”
不得不说,宣瑛身上迫人气势让他心头惊,他悚然似乎看到壮年时嘉和帝。
嘉和帝能派出他最信任两个心腹,此事怕是难以转圜。
现在他不能将宣瑛与太子拖下水。
其实在入京之时,他早就算到今日局面。
李从心知道宣瑛绝不是花架子。
这个皇子虽从小不被嘉和帝看重喜爱,却能凭借着己之见在朝堂杀出条血路。
他若动真格,今天谁也讨不好。
御林军指挥使似乎也意识到这点。
但他们是圣上人,圣上交代差事必须第时间办完。
否则以祁丹椹欺君罔上七年大罪,他极有可能被处死。
他不能让祁丹椹死。
他还没有让祁丹椹喜欢上他,怎就要死呢?
李从心面若好女,本该极有亲和力。
但为权宦多年,身居高位,手上沾染太多血腥,导致他面容看上去极其阴冷。
但他伺候嘉和帝这多年,帝王威压他早就屡见不鲜。
因此,他并没有被宣瑛震慑。
宣瑛心底微沉:“什?”
魏将军是魏信第二子魏成,官拜正品辅国大将军,魏家下任家主。
魏家从何得知祁丹椹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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