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可不是一般野路子,都是经过严格训练而被选入王府的。
因而这些养尊处优的老爷夫人们在他们手下的挣扎,还不如一只鸡的力度大。
那几人被抓住,惶恐害怕道:“祁丹椹,你干什么,这是侯府,容得了你放肆?”
他们知
祁丹椹没有说话,目光在这群人身上梭巡。
飞羽径直上前,反绞住齐云星的手,齐云星用全身力气挣扎,也没有挣脱飞羽的桎梏。
饶是齐云星学过武艺,身手不凡,但在身经百战的飞羽面前,他高大的身躯像个小鸡崽子般绵软无力。
他像一条被掐住后颈的小狗般,被飞羽拎着往安昌侯府那处宛若仙境的湖泊走去。
齐云星挣扎不断,大声喊叫着:“父亲救我,他要杀了我……爹……”
他看到安昌侯身后的齐云星。
齐云星似乎早知自己大势已去,宋慧娘的死对他的打击不小。
他整个人消瘦了不少。
此刻耷拉着眉眼,一言不发,仿佛默认了安昌侯的一切决策。
得知祁丹椹回来,他并不惊慌,似乎算定了祁丹椹不敢对他怎么样。
他望着这位每日早朝都见的儿子,以及将安昌侯府算计到如今这般地步的罪魁祸首……
心里百感交集,最后化作一句:“回来了。”
这一句既庄穆又温柔,且带着颤音。
在不知情的人看来,这不正是一个饱经丧子之痛后十数年,终于爱子失而复得的老父亲,对儿子的呼唤吗?
祁丹椹面色淡淡,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安昌侯立刻拉住祁丹椹道:“你干什么?你要对云星做什么?那是你弟弟……”
祁丹椹神色淡淡睥了眼安昌侯,满眼戏谑讥讽,仿佛在说:你在说什么屁话。
这时,二房夫妻与几个宗亲也被祁丹椹带来的几个护卫抓住,拎小鸡崽子似的跟上飞羽。
这六个护卫是他找宣瑛借来的锦王府亲卫。
宣瑛还怕他不够用,直接拨给他最精锐的六十人,随意他差遣。
在祁丹椹目光落在他身上的一瞬间,他也感觉到了,望向祁丹椹。
四目相对,他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当年被祁丹椹摁在腐臭尸体上的那股恶寒瞬间蔓延上脊背。
祁丹椹轻声道:“不忙,在用午膳之前,先把当年的恩怨结了吧。”
安昌侯疑惑:“什么意思?”
他冷漠神情让安昌侯一愣。
安昌侯知道自己现在想挽回祁丹椹,势必要热脸贴冷屁股。
但这都是他当年造下的孽,他该偿还。
于是,他儒雅富有欺骗性的面容挂着两抹慈爱的笑,道:“先去用午膳吧,用完了午膳再去祭拜宗祠也不迟。反正你回来了,什么时候都能祭拜,别累到自己。”
祁丹椹目光扫过众人,有人面上挂着心虚的笑,有人脸色青白交加,有人摆着长者的款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