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瑛吃下。
喂了大半碗,祁丹椹忽然发现宣瑛一直盯着他看。
祁丹椹不解:“怎么了?”
宣瑛:“你觉不觉得你特别有当贤妻的潜质?我母妃喂我父皇喝粥,就你这么喂的……哎,嘶……”
他话刚说完,就被祁丹椹摁住他左手靠近手腕那处刀伤。
这时,驿馆的小厮将祁丹椹等四人的晚膳送来,顺便叫云旗等人用膳。
他们四个都是病患,没法与云旗等人同吃,因而都是送到房中。
云旗带着他满腹畅想去用膳了。
看到宣瑛右臂被包成粽子,左手也有几处刀伤,祁丹椹只得担起照顾宣瑛的责任。
这顿晚膳还不错,是肉粥,加了少许嫩绿青菜,米糊熬得软糯咸香。
云旗忙道:“不行,我可以在西北三州横行,但你们不行。再说,我爹有什么好担忧的?我又不会出事。更何况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我相信,就算我爹在这里,也会让我这么做。他从小就教育我要忠君爱国,要努力光耀门楣,我这不是按照他的命令行事吗?他欣慰都来不及呢……”
钟毅总觉得哪里奇怪,但说不上来。
听云旗这样说,他知道这倒霉娃子主意大得很。
就算他不让他去,他也会偷偷跟着,既然这样还不如直接带上他。
祁丹椹道谢:“那就多谢云小将军,云小将军高风亮节,祁某佩服。”
”
云吉是次二品节度使,只会在见到天子时下跪。
皇子都不能让他双膝跪拜磕头,更别说一个小小的王侯了。
但谁让这娃太好忽悠了呢。
云旗陷入了对未来的畅想,道:“殿下放心,末将一定要将殿下送到西南。”
他疼得只抽冷气。
祁丹椹微笑:“没事,只是想看看殿下这纱布系得牢不牢。您没事
祁丹椹先用银针试了下毒。
无毒后,他才拿起勺子盛起一勺,吹凉,递到宣瑛的嘴边。
宣瑛张口吃了下去。
温度刚刚好,不烫也不凉。
祁丹椹又盛起,吹凉,喂给宣瑛。
云旗为幽州节度使的独子,幽州节度使掌管着西北三州的军权,云旗能在西北三州畅通无阻。
过了这三州,往南走就是西南,也就到了西南驻军梁将军的地盘。
梁将军是雷鸣的亲舅舅。
是目前为止,他们唯一敢相信的边将。
上次在龚州,宣瑛也是用虎符调走梁将军掌管的驻军。
钟毅拉住云旗道:“小将军,小人送殿下与祁大人去就行了,您还是早点回去吧,别让云将军担忧。”
祁丹椹是他的恩人,他因祁丹椹的一道奏折活命,祁丹椹又为他父亲收尸立碑。
他应该报恩。
就算他送祁丹椹去南方的途中不幸遇难,那也是他该得的。
这一路凶险,他可不想将云旗牵扯进来,若是云旗出了什么事情,他没法同云吉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