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他只有下发罪己诏,还能学学晚年时期的汉武帝,保住名誉……
他蹒跚拾级而上,宣瑛记忆中的宽阔伟岸的背影变得佝偻弯曲,夕阳照在他那身明黄色龙袍上,折射出橘色的光。
在这一片暖光浮尘里,他孤零零、步履缓慢的在千军万马前走过,走上层层台阶。
“哈哈哈,朕这一生,当真是孤家寡人……取御笔来!”
的跑来问朕要公道?你们要的公道,朕给你们,可朕的公道呢?谁给?宣帆,你给吗?宣瑛,还是你能给朕?”
他看了看跪了一地的群臣,再看了看厮杀回来的大将。
他的人,早就在魏信发动宫变时已经死完了。
现在掌握生杀大权的,全是宣帆宣瑛的人。
他无力改变这个局面。
嘉和帝不由得笑出声,笑声悲怆:“哈哈哈,朕终于明白了,你平的这场动乱,不光光是魏家的动乱,还有朕。你跟宣其学得好啊,真是好啊……”
他一步步迈上天正门的台阶:“朕与世家周旋、力排众议,费尽心血亲自立的两任太子,都要造朕的反……你们真是好样的,哈哈哈……一个失败了,一个卷土重来,你们真是朕的好儿子!你们这一个个的,真是好儿子……”
他知道祁丹椹说得对。
经过今日之事,无论他下不下发罪己诏,都无所谓了。
因为历史会将这一事件铭记,会将真相公之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