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森先生的电话打了进来,那带着哭腔的声音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他不能遏制的悲伤,“等、等一下,不是说好逮捕的嘛,你们……你们怎么把他丢了呢?”
檀真昼握着手机,看向兰波。
兰波撇开目光,理直气壮:“我只是答应了要给你们留一个社畜而已,
魏尔伦好像也感受到了这一点,他顺着风,朝能感应到的地方看去,下一刻,熟悉的璀璨的金色在他面前炸开。
震惊压过了一切,魏尔伦甚至顾不上挣脱的钢琴师,他朝着远方看去,但‘彩画集’构成的亚空间一瞬间缩小,小到像个棺材一样仅仅只能放下一个魏尔伦的大小,然后这仅能容纳一个人的棺材就以绝对不可遏制的力道向地下压去。
在所有人的愕然中,包裹着魏尔伦的亚空间彻底沉到了地底下,和兰堂一起出现在战场的檀真昼看着脚边黑黢黢的洞口,很难说魏尔伦到底沉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唯一能说明的是,这里一定暗藏着兰波的报复心。
檀真昼修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重新用敬佩的目光瞻仰兰波,兰波却跳脚一样惊呼起来:“他刚刚没有看到我吧!一定没有看到我的吧!”
檀真昼:“……这种时候,看没看到有区别吗?”
途。
在他的想象里,他们会成为能包容彼此的家人,他们会一起向世界举起名为报复的刀,只有这样,只有做到这样,作为人工异能的他们才能接受这个毫无意义的降生。[14]
如果站在这里的是普通人,那么,保守的说,在这几个呼吸之间爆发的杀伤力已经可以杀死一个团了,但对面的魏尔伦仍然不见颓势,一道比一道更有威力的协同攻击里,比中也更汹涌的重力宣泄出来。
那是一种足够碾压一切的,会撕碎吞噬阻挡面前的一切事物的力量。
中也算是异能者中最能打的那一批人,旗会成员和他不相上下,但此时,他们在名为超越者的压力下,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兰波又开始叹气,“你不懂,这只是代表着我的一种态度。”
檀真昼有了一些好奇,“什么态度?”
兰波:“……”
兰波噎了一口,看向檀真昼的目光深沉又怜悯:“你还小,你不懂。”
檀真昼:“……?”
刚从黄泉比良坂逃出来的旗会成员又满身伤痕了,魏尔伦朝着他们走去。
发现这一幕的中也猛烈地挣扎起来,但更大的重力降临到他身上,将他轧进地里。
下一瞬,钢琴师被掐着脖子提了起来。
厚重的喘息从他的鼻端散溢出来,不是累得,而是窒息。
重力的压迫下,他们渐渐变得无法呼吸起来了,然而,窒息感到达一定的界限之后,又好像有另一股力量将无数的气体送入缺氧的肺部,送入血管里,帮着他们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