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洛只是摆摆手,继续翻找手机:“击鼓传花没人会点我,放心吧。”
击鼓传花是博士的恶趣味,除了第一个同学,其余回答问题的人都是由上一个被点到的同学来精心挑选下一个倒霉鬼。秉承着自己淋了雨,就要把别人的伞撕烂的原则,这一向都是听译课的重头戏。
不过杨洛人缘好,又背靠两座大山,只要不中博士头彩,基本上安然无恙。
闻言,郁舒也默默把脑袋凑过去,两颗头挤在小小的手机屏幕前,十分亮眼。
只是不等杨洛翻到照片,就不幸中招了。
瞬息间,郁舒脑袋里划过一个念头——如果他现在不出手,可能这辈子都没有知道搭档名字的机会了。
在旁边的人弯腰捡笔的瞬间,郁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开旁边教材的封面,呆若木鸡。
别说姓名,连道笔印字都没有,这书比他脸都干净,拿到跳蚤市场能当全新的出。
郁舒反应迅速,又赶在杨洛起身之前把书封面合上还原,全套做完正对上陆凌风玩味的视线。
郁舒把书立起来,觉得脸烧得慌。
光专心上课,放弃了。
杨洛适应了一会儿,发现郁舒没再看他,好像没自己想的那么恐怖,索性摸出手机架在课本和笔盒堆起来的堡垒之间刷起了校园墙吃瓜,动作之熟练一看就是个惯犯。
课上到一半,歇了和搭档打招呼的心思的郁舒发现旁边的人把凳子往他这儿拖了一点。
“哎,你知不知道之前法学院那个割腕的学生,救过来了!”杨洛压着嗓子,手指在屏幕上疯狂滑动,眼睛都没抬一下,一看就是平时的习惯动作。
郁舒也压低声音:“知道。”
“杨洛。”
杨洛条件反射把手机塞进桌肚,“噔”一下起身:“Yes,sir!”
郁舒皱了下眉,像
杨洛对这一切一无所知,本想续上刚才的瓜,却发现捡个笔起来断片了,他一拍脑袋,突然想到了最近热度高得离谱的惊天大瓜。
“哎,你知不知道我风哥有对象了?”
郁舒本能地飞速记笔记,只是写着写着他自己也不知道写的是什么内容了:“不知道。”
“就前几天的事,被人拍到照片了,我给你找找……”杨洛不允许还有人没吃到这口瓜,说着还把手机拿到手里翻。
郁舒觉得他胆子过于大了:“当心点。”
杨洛猛地一偏头,糟糕,他把郁舒当成陈楚了。
可是此刻分享欲上头,甚至盖过他的恐惧。别说是郁舒,就算是只鬼他也停不下来了。
话匣子掀开,语句愈发密集起来,连珠炮似的,说到兴头上杨洛一只脚翘起凳子,手里的笔转得飞起,就差一把瓜子。
郁舒时不时应两声,目光却落在了搭档的教材上。
突然,杨洛一时失手,手中的笔飞了出去掉到了旁边的过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