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足够多,郁舒拢了拢怀里的百合,想起来了:“纪川。”
纪川语气里大半是调侃,剩下的一丁点儿失落也是真的,不过郁舒
而今天这张贺卡的出现,是否代表哥哥已经认可他有完全独立的能力?
雏鸟初飞,瓜熟蒂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昔日的幼弟因为马路上长得大差不离的行人,害怕得牵着他不肯松手,如今他不必再躲在谁的身后,站在舞台上大放异彩。
黑色的墨迹蹭花了一小块,可能笔者走得匆忙,郁舒盯着那块墨渍,眼眶发热。
陆凌风还在演播厅后台处理收尾工作,郁舒抱着花在门口等他,发现过路有很多人在看他。
表演结束,郁舒去更衣室换了常服,从演播厅一出来便被一个跑腿小哥堵在门口。
“请问是郁舒同学么,请签收一下这束郁金香。”大概是有人给他发了照片,跑腿小哥端详着手机里的照片比对郁舒的脸。
火红的郁金香开得灿烂,郁舒下意识地在周围扫视一圈,却没找到自己想要见的人。
大朵大朵地鲜花簇拥着一张淡蓝的卡片,郁舒两指捻起,看这行云流水的字迹就知道是郁隋亲笔——
拨云见日,柳暗花明,未来可期。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着整齐得体,没问题。那就是抱着的两束鲜花或许太过张扬显眼,他想了想,把颜色浓郁扎眼的郁金香收进双肩包里,准备回去搜搜做永生花的教程。
刚把背包重新背上,又听见有人在叫他。
“郁舒,好巧啊。”
郁舒盯着那人看了半晌,脸上大概写满了问号。
“你第一次把我认成陆凌风,第二次没认出来我,第三次又来?伤心了呀。”
大概是小费充足,跑腿小哥态度好得过分:“郁隋先生让我带句话,他还要在国内呆一段时间,之后得空会再来看您。”
“好,谢谢。”
人走后郁舒攥着手中的卡片,只觉得快要握不住。
他四岁,郁隋十岁那年,爸妈在一场车祸中没了,从此他的直系血亲只剩大哥一人。
郁隋从小到大对他没有什么期望,只希望他能一生无忧。哪怕他考上了京大,郁隋也一直希望他能出国深造,把他留在身边好生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