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傻逼啊,你知道现在是几点吗?”电话那头,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声骂骂咧咧道,“我昨晚熬大夜了草。”
“宫林,有空吗?这几天要不要去酒吧玩?”
“顾楠寒?”听出了来人的声音,宫林用力捏了捏太阳穴,才从令人窒息的困倦中缓过神来,“行啊,但你之前不是说最近要打比赛,得少喝酒吗?”
“喝不喝酒不重要,给我来点果汁就行。我是想问,你最近有没有认识什么漂亮的omega?能带过去一起玩吗?”
虽然他这些平时一起玩的朋友,基本上父亲都是他爸的生意伙伴,他们也绝对算得上含着钻石汤匙出生。
不管怎么想都是我来标记更方便吧,裘亦熙到底在想什么?
顾楠寒在床上用力踢了踢被子,又给了枕头几拳。
一晚上,顾楠寒给自己找了几千个借口,包括但不限于“信息素产生的独占欲”“自己标记方便”“怕裘亦熙造假”……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想裘亦熙被任何alpha碰。
甚至是不能忍受。
意识到自己太过引人注目,顾楠寒重新压低声音,看着裘亦熙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不可以吗?”裘亦熙仍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神色,“你曾经说过,不影响比赛状态就行。那这样的话,不论是被你标记还是去医院找一个alpha护士标记我,结果都是一样的吧?”
确实没有任何区别,顾楠寒也没有权利阻止裘亦熙这么做。
顾楠寒抿了抿嘴唇,努力扯出一个微笑,勉强地说:“好吧,没问题,早去早回哦。”
虽然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但是当天晚上,顾楠寒躺在床上,眼睁睁望着天花板,竟是因此失眠了。
但除了一个在英国剑桥就读的核物理学博士,其他人几乎都是不
但他好歹也明白,自己没有资格“不想”。
思及此,东方的天空开始发白,黑夜渐渐在褪色,阳光投射进顾楠寒的房间。他就像一个久居宅中的吸血鬼,被这突如其来的光线,射得捂脸大叫起来。
他想,自己再这样要被裘亦熙逼疯了。他必须得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而不是满脑子想着别人的omega!
他或许只是因为性经验不足,所以被omega的信息素深深影响了。至于那个omega是不是裘亦熙,没有任何关系也说不定。
于是顾楠寒坐起来,给自己那帮狐朋狗友打去电话。
裘亦熙要去找alpha标记他?他不是最讨厌alpha了吗?
难道是个alpha都可以?
这未免也太随便了吧!他就不怕邵苏溢吃醋吗?
这么想着的顾楠寒已经完全忘记了,强制标记裘亦熙的自己,是最没资格说这种话的。
为什么我咬过的omega要给别人去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