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裘亦熙只能退让，说道：“好吧。”
下午裘亦熙刚刚午休醒来，就听见
顾楠寒敲门
声音，他
看手表1:50。他简单理理头发，然后披上外套，给顾楠寒打开门。
“就算时间卡不是那
紧也没有关系。”裘亦熙说。
而顾楠寒死死攥着拳头，他嘴唇嘴唇抿成条直线，裘亦熙几乎要以为他下秒就会哭出来。
“
无论如何都想早点知道结果。”
裘亦熙看向顾楠寒隔壁桌，发现花哥、米可和炸弹也在偷瞄他。这种明显不像顾楠寒行为，同样引起炸弹他们注意，可是没人敢凑上去搭话。
裘亦熙大概知道是什原因。
解铃还须系铃人，于是裘亦熙深呼口气，直接坐过去。
两人无言地吃几分钟，顾楠寒突然闷闷地问道：“你昨天拍片子，今天几点能出结果？”
“大概下午两三点吧。”
这样日子可以永远永远持续下去。
但实际上，裘亦熙今年已经24岁。24岁退役选手数不胜数，更何况是裘亦熙这种经常使用高难度，高精密性操作辅助。
这种辅助对于手指和手腕损耗更大，也比般选手更需要反应速度和灵敏性。顾楠寒太年轻，以至于年轻到不会考虑时间是多可怕东西。
裘亦熙有可能会离开他？
他不要。
裘亦熙本来已经说服自己不那紧张，但看顾楠寒样子，又莫名忐忑起来。
两人无言地走出基地，无言地上顾楠寒车，无言地行驶在开往医院路上。
裘亦熙把头靠在车窗玻璃上，远处拥挤高架桥，道路旁井然有序香樟树，城市花园里变换着形状喷泉……就像个个演员粉墨登台，又悄然离场。
到医院门口，顾楠寒开进停车场，然后稳稳停下车。裘亦熙给自己解开安全带，然后拉开车门想
“那开车送你过去。”
“没必要，你正常训练，回来后会告诉你。”
“就要去。”顾楠寒不容置喙地说，他紧紧捏着勺子，几乎要把铁勺捏弯。
顾楠寒虽然平时副很好说话样子，但他旦露出这种强硬态度，就几乎没有人能改变他决定。
裘亦熙知道，顾楠寒现在就像是个充满气气球，死死压抑着自己情绪，离爆炸只有步之遥。
他不要！
他不要他不要他不要他不要他不要他不要他不要！
顾楠寒躺在床上，会握紧拳头，会搓手。心口被堵着，填着，压着，锢着，总觉得喘不上来气。
可他们明明说好，要起去世界邀请赛。
第二天早上，裘亦熙到餐厅吃早饭。发现顾楠寒个人罕见地坐在餐厅角，没有跟其他人嘻嘻哈哈地打闹。他低着头吃，有些过于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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