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您说这事儿巧不巧,陈总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接刘子衿下班。
从他那个角度来看,压根儿看不见病人,只能看见刘子衿坐在椅子上低头忙活,傍晚的暖黄的日光照在他背上,白大褂连同裸露着的脖颈都染上了耀眼的金色。而郑航宇半蹲着,心无旁骛地一点一点在帮刘子衿擦汗,这距离太近了,连一个手掌都不到。
陈桓瞬间警报狂响,他面色铁青快步走过去,用上蛮力一把扯住郑航宇的胳膊,就在他准备把人拎起来的时候,忽然瞥见了躺在床上张大嘴巴目光呆滞看着他的老大爷,他的眼神里写满了难以置信。
当事人郑航宇被拽住胳膊的一瞬间,先是懵了会儿然后心中大叫不好:医闹!!是医闹吗!!这也能让我碰上!!?
刘子衿在郑航宇被拉离座位的时候瞥了一眼,见是陈桓也就没太在意,估计一屋子只有他还能有条不紊地缠完最后一条纱布,然后拍拍老大爷的腿,“成了。”
讶,一是没想到陈桓一大老爷们儿竟然还会记这种节日,二是敢情他母胎solo三十年啊??
刘子衿实在没忍住,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不是吧,陈总,您这帅气多金的优质男青年,从没谈过恋爱?”
陈桓也跟着笑得无可奈何,“在刘医生答应前,我和谁谈恋爱?”
刘子衿收敛了点,费好大劲憋住笑意,“成成成,我明天尽量圆陈总的少男梦好吧。”
七夕当天,刘子衿特意把下班前一段时间的工作都排给了何云川,连带着郑航宇一起托付给他,然后十分难得地准备卡点下班。
这会儿陈桓看明白了,原来到头来只是闹了个乌龙。啧,但怎么想都觉得这个实习生实在是碍眼,总是粘着刘子衿不说,还凑那么近,伸长胳膊不会吗?为什么非得整个人凑上去?
郑航宇万分警惕地抽回胳膊做防御状,他就说嘛,每次见这人来都对自己板
陈桓来接刘子衿的时候他正巧在打最后一个石膏,患者上了年纪骨质疏松,不太好下手,再加上一直喊“疼疼疼”的,东躲西闪把刘子衿累得够呛,更何况现在天热,他额头的汗啪嗒啪嗒直往下滴。
郑航宇直勾勾地盯着刘医生,看他目光专注,手上动作干净利索地帮病人打着石膏,且不说刘子衿本身就是个成熟男人中的大帅x,单单他一丝不苟认真工作的样子,就足够给郑航宇看傻了。
我靠!怎么有人可以这么帅!
刘子衿哪有功夫注意到郑航宇的花痴样儿,耐着性子拔高音量重复第三遍,“啧,郑大哥,能麻烦您帮我擦擦汗吗!?”
“哦哦哦对不起对不起。”郑航宇赶紧收收嘴边的口水,抽出两张纸巾,为了不挡住刘子衿的视线,于是绕到背着阳光的一侧,小心翼翼地轻轻按压掉他额头上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