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尘没有说话,只是若有若无地看他眼,然后自顾自地笑起来,说是笑,实际上眼睛里面却没有几分笑意,甚至眸色还深得有些渗人。
他摇摇晃晃地往屋子里面走,季绵不知道他在发什颠,只看着他这样子实在有点担心,想过去扶他但是又害怕这人再次把他推开。
季绵在后面跟着他走几步,在看着他又次踢到门槛差点摔倒时候叹口气,走过去拉住青年冰凉手掌:“夫君?”
青年不走,倚着门框,张脸隐在阴影里,就这居高临下地看他。
不知道为什,季绵竟然觉得在这种他说不清楚目光下,他有些心虚。
可是,那是季绵。
那是支撑他继续走下去,支撑他活下去季绵。
傅尘闭闭眼睛,将手中酒水饮而尽。
*
季绵本来是没有察觉主角攻不对劲,他知道傅尘好像喝挺多酒,明明这个人平时沉稳得不行,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今天晚上那些人去给他敬酒他好像就没有几个拒绝。
个样子,季绵除这说,也想不到别方法给他解围。
青年宽大袖子下手指攥得很紧,骨节处都泛起苍白。
他就好像是抓住最后根稻草溺水人,拼命地告诉自己,明明从沉水县路过来,小哥儿都陪着他,而且对他从来没有世俗防备……
他灵魂就像是在这瞬间被分成两半,半死命地安慰自己小哥儿是喜欢他,但是另半却清醒得令人觉得绝望,小哥儿可以因为他们夫妻身份陪着他,不对他设防,但是这绝对不是喜欢。
不喜欢。
不过小哥儿没有多想,仰着头看人时候整个人都软得不行:“夫君?是不是头
而且从大殿里走出来时候他脚步都是极其沉稳正常,但是回到他们那个小院子,他就扶着路旁边树干呕起来,张脸苍白如纸,但是嘴唇却红得不成样子。
季绵被他吓跳,连忙伸手去扶他,他们隔得近,他才闻到这人身上浓浓酒味。
他愣愣,连忙招人煮醒酒汤,但是在他想把这人扶进屋时候,却遇到点麻烦。
傅尘十分不配合,而且还挥开他扶着他手。
季绵再次愣住,借着屋子里透出来暖色烛光,他这才发现对方眼尾红得就像是红梅花瓣。
季绵不喜欢他。
就好像,这年多以来,他把季绵当成是他活着唯牵挂,把季绵当成他和这个世界最后联系,都是他厢情愿。
傅尘似乎都感觉到自己喉头涌上口腥甜,就连后面他是怎回到自己位置,怎在庆功宴上魂不守舍,他都记不得。
多可笑。
明明是读那多年圣贤书七尺男儿,却因为区区儿女私情要死要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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