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他预料
，青年回过神，就像是没有经历过这件事
般，表情格外地平静。
傅尘伸手碰
碰他头顶，声音听起来有些沉：“绵绵，准备好吗？”
季绵眼尾不自觉地看眼那边彭德海尸体，他顿顿，还是没有开口问，乖巧地小声应：“嗯。”
傅尘又伸手在他头顶上揉下，带着他走出去。
只是出去最后刻，他到底还是没忍
但是彭德海动作十分决绝，把头上帽子扔，直接转头就撞在偏殿柱子上面。
他用尽全力，几乎是头碰上去瞬间，暗红血液就顺着他额头流满整张脸。
但是不知道为什
，他竟然都还有意识，挣扎着把自己身体跪直，然后朝着太子陵寝方向深深地拜下去。
“殿下，奴婢……来……”
这系列动作发生很快，傅尘都没有反应过来，整个偏殿就只剩下他个活人。
傅尘心里面想着长宁话，到底还是有些警惕，他有意识地加快处理手里事物速度，然后开始着手准备带着季绵离开京城。
他做这些事没有避着彭德海，对方主动找到他，脸上有些犹豫，但还是说：“先生，殿下已经为您做好准备。”
傅尘愣愣，然后脸色也跟着复杂起来。
太子是真在走之前都还想着他，就连他们怎离开京城方法都给他们想好。
彭德海遵守太子命令，早早地就给他们准备好替身，等到他们做好别准备时候，替身服下假死药代替他们，接着东宫会对外宣布傅尘这位新晋异姓王因为过于思念旧主太子，带着王妃给已经逝世太子殿下殉葬。
青年身影在烛火下显得格外修长，但是莫名，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悬崖上摇摇欲坠独松。
季绵进来时候看到就是这样副场景。
看到在地上跪着已经无生息彭德海，他都愣愣，跟着很快，他就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眼神空洞洞傅尘。
这场景看就知道发生什，季绵抿抿唇，有点想要开口安慰他，但是嘴唇动动，又实在不知道该说什。
他想想，走过去拉拉青年衣角，抬眸看人时候不自觉地带些许小心翼翼：“夫君？”
他们走之前，傅尘犹豫下，看向彭德海。
还没等他说话，彭德海就明白他意思，朝着他表情有些惨淡地笑笑，然后对着他行个礼：“王爷，奴婢是个早就应该死人，现在在这世上苟活这久，完全是因为太子殿下大恩大德。”
“那个时候，奴婢心里就发誓，奴婢这条命都是属于殿下，现在殿下已经走……”
“！！！”
傅尘听出他想做什，瞳孔蓦地放大，伸手想要拦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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