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抬起
眸，那双眼睛澄澈得像是昨天晚上
月光：“你不高兴呀。”
顾折喉结微微滚滚。
他听不下去。
假，都是假。
但是他没有打断他，静静地听着他慢吞吞地继续讲。
季绵不喜欢撒谎，就挑真说：“
不想你死，”主要是，主角攻死他这个任务也就玩儿完。
“但是，”他抬眸认真地跟Alpha对视：“顾折，你可不可以做个好皇帝呀。”
这是真。
顾折自己都说不清楚心里面是个什
感觉。
Alpha眸色微微动动。
看起来莫名有些像是受委屈大狗狗。
这
想，季绵心里面对这人杀人不眨眼忌惮又淡些。
他轻咳两声，到底是没怎当着人撒过谎，有点不好意思地别开眼眸：“来之前，任务确实是……杀你啦。”
他其实是想说偷情报，但是想到自己那点智商，那些文件看都看不懂，就更别说偷，说杀人还真实点。
，拒绝交流模样是怎回事？
他迎着Alpha视线，下意识地瑟缩下，但是很快又鼓起勇气。
不行，这明知道有问题，直不说开遭殃可是他。
“顾折！”他声音在Alpha静静注视下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点宛如嘟囔埋怨：“你怎就想着跑。”
“好好说话嘛。”
他垂眸看着Omega毛茸茸头顶，手指有些痒，但是微微蜷蜷之后，还是抑制住自己欲望。
都说到这儿，季绵悄悄地抬眸看Alpha眼。
很好，对方没有露出什想要马上弄死他想法，安全。
小Omega微微放松些，从床沿上垂下来、脚踝上松松垮垮地挂着金色锁链脚轻轻地晃晃。
“说过要直陪着你呀，”他歪歪脑袋，脸上又次露出带着些许苦恼表情：“可是胆子小嘛，你老是杀人，害怕。”
“但是，”他连忙打补丁：“后面就打消那个想法啦。”
“那天不是撞见你把那个Omega杀嘛，你知道胆子小……”这倒是真。
顾折把他各个神色变化都收入眼底。
这官场上尔虞诈，有哪些人在他面前说假话他都清二楚，就更别说Omega。
他都不用看，只听声音就能分辨出哪部分是在骗他。
这还能怎好好说。
顾折没有动。
季绵拿他没办法，但是Alpha这幅默认包容他模样，着实是助长他气焰。
他慢吞吞地迎着Alpha视线，把人手上碗拿过来，自己两口喝完之后扔在茶几上。
他在心里酝酿两秒钟，然后直接开口：“你是不是……知道是从敌国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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