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他跟季绵相处天之后,潜意识里见色起意?
季扶洲想得有些乱,连带着握着季绵手腕手指都松些,给季绵挣脱开机会。
季绵下翻身下床,他跟这个人□□相对也不是次两次,没什好害羞,他不遮不掩,直接走过去取下架子上挂着龙袍,随便披在身上。
他脑袋里乱想。
反正他是太子,按理来说季扶洲死之后他就是皇帝,这龙袍早晚也得被他穿在身上,早天穿是穿,晚天穿也是穿,他这也不算是僭越,对吧。
开口时候,他声音有些沙哑:“季绵?”
“你怎在这儿?”
啊……
十分不合时宜地,季绵觉得有些尴尬。
他们现在还是便宜爹和儿子关系,现在他半夜来爬床,看起来是不是过于限制级。
他变回来!
芜湖!!
只不过他现在身上没有穿衣服,不过没有很大关系,会儿他随便披件季扶洲外袍就可以啦!
得先出去找人叫太医。
季绵挣扎想要从季扶洲身上爬下来,但是这人不知道怎回事,在他是小猫咪时候随便怎乱动,这人都像是没有察觉到样,这会儿他变成人,稍微动下,季扶洲竟然就睁开眼睛。
季绵没怎有心里负担地把自己说服,转身往外面走。
离开之前,他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东西,停下来转身看向床上盯着他背影若有所思男人。
季绵想着自己不过是随口胡扯句,以这人头脑竟然也会相信,有点想笑,心口却也跟着柔软很多。
他想想,走过去俯身,把自己额头贴在季扶洲额头上。
他以为小猫咪感觉和人感觉可能有出入,说不定季扶洲也没有烧得那严重,但是只是会儿,他就又重新皱起眉头。
他抿抿唇,脑袋不够用,时半会儿也找不着借口,干脆开口胡扯:“你现在是在做梦。”
绕是季扶洲,听这话都愣愣。
而且可能是少年表情过于镇定,他竟然还真顺着这话想想,然后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在做梦。
可是为什会梦到季绵呢?
而且,还是少年没有穿衣服,赤身裸体看起来是在爬龙床模样?
因为发烧,他那双沉色桃花眼里带着些许水雾,在昏暗烛光下看着湿漉漉,再配上烧得有些发红脸颊,看起来就像是某些文学作品里面描写艳鬼。
季绵都看得微微有些失神,但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
他被人用力地握住手腕。
季扶洲明明已经发烧成这幅样子,也不知道哪儿来力气,他怎挣扎都挣扎不开。
那双水光潋滟桃花眼还动不动地盯着他看,看起来半点烧迷糊模样都没有,清明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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