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多次劝告,但陛下从来不听忠臣之言,既然陛下当不好这个皇帝。”
他顿顿,呼吸声重些,却震声道:“臣等跪求陛下退位让贤!!”
他说完,就把自己乌纱帽给摘下来,放在汉白玉地板上,跟着跪下来。
“右相……”他咽咽口水,“右相自先帝驾崩之后,汲汲于政事,每日处理各项事务到半夜,真正是为天下百姓谋福利之人。”
“臣恳请,陛下禅位于右相!!”
季绵微微皱皱眉,在前者看过来之前转眸看向别地方。
他混整个早朝,知道快要下朝时候才终于知道,右相这老家伙到底想干啥。
他亲眼看着右相朝着后面另个老头儿试个眼色,后者低头看眼手里面拿着象芴,脸上闪过丝挣扎颜色,但最后站出来:“陛下,臣想罪告人。”
这是这早上第次有人跟季扶洲说话。
这模样,明显就是冲着季扶洲来。
事退朝。”
太监声音拖得很长,听着特别醒瞌睡。
季绵脑袋里那点睡意散个干净,又没事干,干脆就两只眼睛随便看。
说起来,这朝堂还真有点意思,明面上他是太子,季扶洲是皇帝,但是下面大臣们禀告事情竟然都是对着右相。
他们这朝,真上过于划水。
整个朝堂没有人说话,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季扶洲眸色深深,意味不明地看着他,轻笑声。
老头儿顿时脸色涨红,继续道:“陛下早已及冠并非幼儿,如此不懂事,恐会惹先祖皇帝震怒!!”
“如此,陛下便是为君不仁,为子不孝!!!”
他说得越来越过分,有几个保皇派老头儿抬头看眼
右相脸上浮现出些许笑意,完全没有阻止他意思。
这大殿上站着人都是些人精,大致猜出他想说些什,边震惊于右相派大胆和野心,边又为右相权势害怕,半句话都不敢说出来,只能颤颤巍巍地埋下头。
老头儿额头上隐隐冒出来汗珠,咬着牙继续道:“今日老臣就算是不要这顶乌纱帽,也要把这件事说出来。”
“陛下在朝堂上不理政事,在后宫对着太监宫女非打即骂,已经逼死好多条人命。”
“陛下乃当今天子,却如此草菅人命,就算是先帝在世,他恐怕也会为陛下如此行径龙颜大怒。”
季扶洲应该也是跟他样想法,懒洋洋地靠在龙椅上,有搭没搭地听着,看起来不像是个皇帝,倒像是和朋友聚在起玩儿病弱公子。
嗯……
不愧是他男人,怎看都好看。
就是不知道他吃药没有,又有没有吃早饭。
这人有时候是真不会照顾自己,又或者说,他完全不把自己身体情况放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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