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场的人比起来,这一道声音也实在是过于稚嫩,听起来也不过只是十八九岁,但是虽然稚嫩,他的声线却十分平静,好像有十足的把握自
他越想越气不过,把养的所有谋士都叫到了书房里。
“我身体不好这几天,季扶洲已经掌权,不可能没有动作,那几个一直不服气我的老东西应该都已经被他说服了,我叫你们聚在一起,就是想让你们想一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谋士们叽里呱啦的吵了起来,他们这个人提出办法,那个人又很快否决,一间书房在瞬间吵了起来,到后面,甚至有人还建议他说要不就算了,现在的局势对他们不利,要不就直接转攻为首,静静蛰伏等待下一个时机。
本来右相的身体就还没有完全康复,听到他们叽叽喳喳一阵,就头疼得不行,听到这话他直接炸了,随手拿起旁边的书就朝着那个人丢了过去:“闭嘴!!”
他的表情阴鸷,恶狠狠地盯着那个人:“等?老夫还要等多久?我从先帝时期就开始蛰伏,还需要蛰伏多久?”
右相的人额头上青筋突突地跳,但是手上又忙的不可开交,根本没机会还口。
张大人心道这个好机会可不能放过,持续输出,佯装压低了声音,实际上在场的人没有人听不见他的声音:“诶我就说吧,右相这样子啊,我看早就应该回家颐养天年了。”
“要是我这么老了呀,才不会想着多往外面跑一步,在家里看着小孙多好。”
他旁边的人懂了他的意思,往意识恍恍惚惚的右相那边看了一眼,跟他打配合:“诶张大人你不知道啊,右相没有孙子呢,他唯一的儿子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英年早逝呢。”
张大人一脸诧异:“怎么会?右相那么好的人,这种断子绝孙的事一般不都是发生在乱臣贼子的身上的吗?诶哟,老天无眼啊。”
他宛如一只困兽,眼睛里全都是红色的血丝。
这次的事情他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收获,最起码那个姓张的说得对,他已经老了,他从来不相信那些毫无根据的鬼神之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的长生之术,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他为了走上那个位置,汲汲营营,付出了太多,他不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在场的人被他惊住了,面面相觑,一时间也没有人敢开口。
最后,是一道从角落里传出来的声音打破了平静:“大人不要过于忧心,现今这个局势虽然对我们不利,但是因为并非完全没有办法。”
“……”
刚刚醒过来右相听到这话,火气一下子上来,又昏了过去。
大殿里再一次闹了起来,众人疯狂地喊着“叫太医叫太医”,张大人跟个没事儿人一样,甩了甩衣袖,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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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右相再一次能支棱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