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季绵伸手摸自己被敲的地方,也不疼,还是对着男人傻乎乎地笑。
这幅样子,没人看了会不觉得心软。
像极了一个小太
不过也真是奇怪,这都好几天了,按理说右相府的人也应该早就发现他这个皇后是个冒牌货了呀,怎么他们都没有动静。
……唔,还是说,他们有别的什么安排?
季绵有那么一捏捏的担心,但是转头入目就是某个狗男人老神在在的样子,他又把心放了回去。
反正他的智商也比不上这个人,天塌下来还有个儿高的顶着,他能想到的事季扶洲早就想到了,也用不着他忧心。
这要是放在前两天,说不定他心里面就又会想自己笨,配不上这样聪明的季扶洲了。
季扶洲低啧了一声,想了想,却又笑了起来:“绵绵,醒醒,一会儿要出去。”
季绵现在这样子全都是拜某个人所赐,他现在是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不去。”
真可爱啊。
季扶洲静静地看着他,低笑了一声:“那不行。”
他慢条斯理地伺候人穿衣服,“回门,你不在,我那名义上的老丈人是会不高兴的。”
时候,在窗边坐着看到的被雨打湿的芭蕉。
他现在确实是,整个人,从里到外,全都湿透了。
烛火“噼里啪啦”的声音没有停歇,随着轻晃的绯色床幔,一起到了黎明的光从窗户的缝隙里透进来的时候,才堪堪停下来。
*
季绵是等到回门那天,才勉强恢复精神的。
但是现在……怎么说呢,季扶洲给了他太多安全感,他好像都快要膨胀了。
反正不管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季扶洲都会喜欢他的。
这个世界上比他聪明的人太多太多了,但是季扶洲谁都不喜欢,他就喜欢这么笨笨的季绵。
他在季扶洲这里,永远都是至关重要独一无二无法替代的。
他弯着眉眼笑了起来,季扶洲有些无奈,屈指在他的额头上敲了一下:“笑什么?”
诶?
季绵一下子瞌睡就醒了。
这才想起来,根据规定,好像他成亲两天之后是需要回门的,就是带着新婚丈夫去娘家看一眼。
他的娘家……可不就是右相府吗?
也对,也是时候去右相面前露个脸,气一气他了。
他被季扶洲叫起来的时候整个人脸臭的,连苏总管都没敢在他面前多说一句话,他的洗漱都是季扶洲亲自动的手。
季绵像极了一滩烂泥,整个瘫在座椅上昏昏欲睡,季扶洲绞了帕子过来给他洗脸,他就意思意思地睁开眼睛看一眼,确定是认识的人,又把眼睛闭上打瞌睡任由前者施为。
季扶洲看他这样子,整了心脏都软得像是就要蹋下去一块。
他伸手在小妖怪的脸颊上捏了捏,却又在下一瞬就被人毫不留情面地一巴掌打了下去。
“……”这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