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是因为可怜
，”他冷冷地扬
扬唇角，“是因为你们季家欠苏家人
巨额债务。”
季绵：“……”
可恶。
不会说话你就不要说！
少年耳朵气得通红，瞪圆
双眼睛看人。
怪不得苏瑶迦那个蠢货会想出让季若替嫁办法。
呵。
季绵不知道他在想些什
，还想继续解释，但是这人捏着他下巴让他话都说不太清楚。
他皱皱鼻子，伸手握住男人手腕。
宁不溯骤然回神，被人突然触碰不悦涌上心头，但是下瞬，却又被少年话吸引注意力。
他声音放得很轻，听起来就像是夜晚悄然吹拂进来风，让人听着莫名背后发凉。
不过季绵觉着还好。
主要是，他连这家伙在他面前把自家官配亲手捏死这种事情都经历过，面前这点惊吓，实在不过尔尔。
“不是可怜，你怎会愿意嫁给个男，还是瘸子。”
他继续自言自语。
有些苍白手指捏住少年下巴，让他被迫抬起头。
“你很可怜？”
啊……
这不真挺可怜嘛。
什事都没有做，就成个小瘸子。
不过瞪眼面前人之后，他又想起来这人现在身体残缺，心理也比较脆弱，又下子熄火。
季绵抬眸，认真地注视着他：“不是宁不溯。”
“谁跟你说是因为可怜你才愿意替嫁过来？”
宁不溯垂眸，视线落在少年搭在他手腕上手指上面。
皮肤很白，指节细长，指尖圆润，很漂亮只手。
只是好像半点力气都没有，只要稍微不注意，就会受伤。
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宁不溯倏地收回视线，脸上却半分情绪都没有显露出来，甚至语气里依旧带着冷漠嘲讽。
季绵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想说什，但听到这儿，终于忍不住出言反驳：“啊，不是。”
诡异氛围被打破，宁不溯垂眸，眯眯眼睛，这才发现面前这个自己送上门男妻长得还不错。
皮肤白又仿佛吹弹可破，那双澄澈得几近透明眼睛圆溜溜，静静跟人对视时候总是在有意无意中透露出种令人忍不住心软无辜感。
他睫毛轻颤，眼睛微微下垂时候，却又会显出种跟桃花眼很像，与刚才那副清澈模样截然不同魅惑。
长成这副模样，他姐姐季若长相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
不过当着人面还是不能直接这说。
季绵下意识想要摇头，却又发现这神经病捏着他下巴手上用点力，他挣不开。
没办法。
季绵只有睁着双清澈大眼睛，就这微微仰着头跟他对视。
然后他就看到他面前神经病眸色沉沉地带着凉气笑两声：“也对，你确实该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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