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
电话那头
女生声音有些谨慎，“你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她问得含糊，但是在场却没有人不知道她意思。
宁不溯眼里闪过
丝嘲讽，没有说话。
季绵看他眼，手指又软乎乎勾上他手指头：“方便呀，怎
啦姐姐？”
宁不溯眸色微动。
有那瞬间，他下意识地想要顺着少年话回答，但是顿顿，又把即将出口“嗯”咽回去。
就像刚才那些人说，他这样残疾人，照顾天两天还好，时间长，没有人能受得。
就算是季绵说他喜欢他，但人类感情向来是最虚无缥缈东西，这种感情，在这样日复日里又能坚持多久。
他忽然觉得没什意思，淡声说句“让开”，想要操作着轮椅离开。
“还不高兴啊，”他听到少年自顾自地嘀咕声，然后没会儿，就有只柔软温暖手握住他手腕。
“那，给你摸摸？”
他没有用力，任由对方动作，跟着，他微凉手掌就被放在少年自己毛茸茸脑袋上面。
细软发丝触感极好，他心脏都止不住跟着微微战栗。
他终于忍不住，再次垂眸看向眼前少年。
忍不。
季绵还是不怎相信，少年皱着眉沉吟片刻，有些犹豫地得出个结论：“那你为什对
都没有点冲动？”
“嗷，该不会你是性冷淡吧？”
宁不溯都他妈要被气笑。
他又不是禽兽，怎可能对着个男就发.情？！
原主和季若关系很好，要是面对面说话他还真有点害怕露馅，不过像现在这样打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动，眼前少年就不太满意地拦住他：“诶——”
季绵刚准备说话，兜里手机铃声就响起来，他掏出手机看，是原主姐姐。
啊……
他想想，跟宁不溯说声：“是姐姐。”
然后半点遮挡意思都没有，直接接起电话，还开免提。
真很像是沐浴着阳光向日葵。
现在把脑袋温顺地放在他怀里模样，又像是只把头顶上两只兔子耳朵往后面顺去兔子。
这样柔软小动物，没有人能拒绝。
他有些失神，再回过神来时候，膝盖上趴着少年正眼带着笑意看着他。
见他眼睛终于聚焦，季绵眉眼弯弯地笑笑，露出脸颊边柔软酒窝：“心情好啦？”
“开玩笑，”但他刚准备说话，后面少年就绕到他面前，蹲下来微微仰着头看他：“嘻嘻嘻，又没有高兴点？”
“……”
实在高兴不起来。
少年眼睛异常澄澈，整个人看上去仿佛在闪着柔和光。
宁不溯静静地跟他对视两秒，喉结微不可闻地滚滚，首先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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