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家可算来人
。
们还想着，你姐你和你，到底谁先沉不住气来呢。”隔壁床
病友突然阴阳怪气地说。
秦尧僵住不动。
他听出埋怨意思，不知道怎
回话。妈立刻解围，笑着说：“闺女工作忙，儿子在外地很远地方上大学。可好大学，985，学习压力大，只有放假才有时间……”
“您教育是，以后尽量常来！”秦尧打断妈辩解，抬起头，已经换上灿烂笑容，“妈，包粽子，你尝尝？”
妈表情顿时有点尴尬，她抓着被子说：“明天要验血，今天不能吃东西。”
秦尧找到病房，还没推开门，就听见门内传来嘻嘻哈哈声音。他本以为是妈和病友在聊天，结果进去后才知道，只是病友家人来看病友。而妈躺在床上，尽管房间吵闹，却已然入眠。
热热闹闹隔壁床，萧瑟寂寞母亲，不过寥寥几步距离，竟形成如此鲜明对比。秦尧感觉呼吸
窒，像是被夏天滚热风灌进鼻腔里。
妈这次住院，秦尧是第次来。隔壁床病友不认识他，看到个陌生男进来，不自觉闭嘴，好奇地往这里望。
秦尧点点头，算是打个招呼，然后径直走到妈床前。
她面容有点憔悴，哪怕是梦里也睡得不踏实，眉头微微蹙着。这个年纪本应是壮年，家长会时候，秦尧看到同学妈妈们都朝气蓬勃，他不明白为什唯独自己妈过得这苦。
估计是特殊定制款。
秦尧盯着自己盘子里简陋粽子，突然觉得局促。他脸颊热热，像是有团火在烧。
“算吧。”他改口道，“等寄过去，端午都过去。而且你这多粽子，也吃不完。”
“先吃你包。”老板说。
“没必要啦，做肯定没买好吃，算算。”
秦尧愣下，“……哦，那拿回去放冰箱里，你出院再吃。”
可那个时
秦尧立在原地，不知道要不要叫醒她。
但就在这时，妈眼睫毛微微颤颤，像是感知到什似，缓缓睁开眼。
妈先是愣下，然后瞬间清醒，紧接着喜笑颜开，“尧尧？”
她连忙起身拉过小塑料凳，让他坐下，“你光说你端午要来，也没说哪天，这都睡。”
秦尧把饭盒放在床头柜上，扶着她躺回去。
“可想吃你包。”
不知道为什，老板给他感觉和苏知远很像。他们对于自己偏爱，让秦尧很不能理解。
粽子而已，谁包很重要吗？
但他还是答应老板，会给她寄些过去。
吃饱后，秦尧拿点粽子，去医院看望妈妈。尽管很久不来，但秦尧仍旧轻车熟路。医院每个拐角，每个楼梯，都像是刻在他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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