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口吐口痰在地上，又用鞋子把黏糊糊
液体抹平，“臭表子，你说有钱
们才跟着来，驴们呢？再还不
钱，信不信哥几个在这把你手指头剁。”
秦曦张张口，却显然被吓得已经六神无主，话都说不出来。
“还欠多少？”秦尧立刻上前把她护在身后，尽管小腿肚子都在抽筋，但他还是努力站直身子，“有钱，来还。”
男人上下打量秦尧，最后发出
声嗤笑：“还他妈欠9万！”
比之前她说4万多得多，但秦尧已经不惊讶。每次，每次，都是这样。
“你是不是还搞不清状况啊！！！门口那些人你是没看到吗？！！！”秦曦普通声给秦尧跪下，她抓着秦尧手腕上，是清晰可见青青紫紫，看得秦尧触目惊心。
“老弟求你，把钱拿出来，救姐命吧！求你！”
怎
会这样。
好可怕，什情况啊，好可怕。
不管秦尧装得再怎成熟，他终究是个还没有进入社会学生。门口群雕龙画凤混混，面前跪着遍体鳞伤姐姐，他还是会感到无措与恐慌。
锈钢盆翻倒，粽子滚得到处都是。
秦尧原地发会呆，忽然注意到自己房间有异响。他感觉天旋地转，但腿脚还是不受控制地迈过去。
推开门，秦曦像是发疯耗子，在秦尧行李箱里拼命翻找着什。他换洗衣物，书本还有文具，像是垃圾般扔得到处都是。
“……”秦尧声音末梢都在发抖，“没有你要找东西。”
秦曦动作停住，她忽然转过头来。
理智告诉秦尧，他不该再管秦曦，哪怕她被人卖进窑子，也和他没有关系。他现在应该当面报警，被这些混混痛揍顿之后，和妈做好长期抗战准备。
明
要报警吗？如果被外面人知道自己报警，会不会弄死自己？就算今天警察摆平，跑得和尚跑不庙，等妈出院又该怎办？
不知道啊！
秦尧不知道啊，他感觉自己快要被逼疯！
忽然只听声巨响！
有个健壮男人进屋子，狠狠踹脚秦尧房间门。听这声音，秦尧估摸着门板怕是已经裂。
昏暗房间里，那双眼睛却亮得可怕，像某种小型啮齿动物。
下秒，秦曦冲过来，她把抓住秦尧领子，小小身体却差点把他个大男人顶翻。
“存折呢？家里存折呢？你肯定带回来！快点给！”她头发乱糟糟，尖锐嗓音像是指甲在黑板上狠狠划着。
秦尧被勒得呼吸困难，拼命挣扎，竟从不知道自己老姐还有这般神力。秦曦精神已经恍惚，简直像是嗑药磕嗨，看得他慌张又害怕。
秦尧大吼道：“你现在这样怎可能交给你？给把手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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