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样？拍得好看吗？”乔木栖从牦牛上跳下来，还不等走过去，苏知远就把相机扔进
她怀里。她猝不及防，吓个半死，手忙脚乱地稳住照相机。
“你拿
下，
先走。”苏知远淡淡地笑着说，然后转身离开。
乔木栖觉得莫名其妙，但也没有阻拦他。美滋滋地按下按钮，查看苏知远给自己
旅途
最后天，他们来到西藏三大圣湖之羊湖。
秦尧形容不出，那是种怎样蓝。湖是蓝，天空也是蓝。虽然通常情况下，这两者颜色都是蓝色，但却从未有个地方，能蓝得如此纯粹。
饱和度极高，在视网膜上炸裂开，席卷大脑。如果天堂上湖水有颜色，恐怕也不过如此。
乔木栖等这天等很久，她早早换上提前购买藏服，准备拍组美美照片。湖边有藏民牵着白牦牛，只要给二十块钱，就可以骑上去体验番。
乔木栖当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她挑选皮毛最漂亮匹。然后递给苏知远单反相机，兴奋地嚷嚷道：“把拍好看点哦！”
漂亮桃花海。但如今已是盛夏，桃花败，只剩下干净清新柏油路，繁茂葱郁云杉林。
四人在波密落地窗全景酒店住晚，第七天继续启程前往拉萨。
他们去布达拉宫，这座离天空最近宫殿。数以万计佛像、铜器，于此处肃穆长眠。他们参拜大昭寺，八廓外墙，金顶辉煌。
在巷子里，秦尧看到个穿着土黄色披风，背着行囊僧人。不知道他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他要到哪里去。
他矗立于天地之间，孑然身，前路浩淼。
苏知远无奈地笑笑，然后举起相机。他没有立刻拍乔木栖，而是把镜头对准湖面，调整聚焦和光圈。
就在这时，不远处秦尧无意中入镜。
秦尧脱鞋子，提在手上，赤脚走在岸边。他似乎在思考什，圆溜溜狗狗眼盯着前方。背着手，裤脚挽起，脚踝纤细漂亮。
后面背景盛大壮阔，秦尧却仍旧毫无疑问是画面中心。不紧不慢脚步，把时间都拉长，镜头仿佛被定格在这帧，再也无法流动。
苏知远心中柔软，按下快门键。
秦尧忍不住拍下这幕。
参拜时候，秦尧和苏知远并排而立，许下愿望。远处是悠悠梵音，酥油灯火燃燃不息。
“希望妈得病能好转，希望秦曦改邪归正，希望……”秦尧看眼旁边苏知远，默默想道，“希望前途坦荡，最后能配得上你。”
苏知远睁开眼睛偷看秦尧时候，秦尧恰好闭上眼。
苏知远他本不信鬼神，此刻却也莫名虔诚。他看秦尧会，在心里默默想道：“希望你永远不会离开，事无成也没关系，更依赖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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