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祁方焱踩着拖鞋从二楼走下来时,还是很不巧看见宋斯宁。
电视里播放着明城新闻,宋斯宁端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杯花茶小口吹着抿着,幅富家少爷优雅腔调。
祁方焱下到楼,感觉不对劲,问宋斯宁:“保姆呢?”
宋斯宁低头抿口热茶,慢条斯理说:“放假。”
祁方焱侧过头看他,再次问:“都放假?”
祁方焱倚在阳台栏杆处,点只烟,连带着昨晚看着别人在赛场上驰骋,自己却只能隔镜观花烦闷也消散大半。
只烟吸完,祁方焱转过身朝卧室里走,忽然顿住脚步。
他望着阳台上烟气沉默两秒,掏出手机打两把游戏,等到阳台烟散差不多,这才推开玻璃门进卧室。
身上短袖衫闻起来也有些烟味,祁方焱撸把头发,进卧室里冲个澡。
等他推开房门走出去,时间已经不早。
这才开始说正事:“祁少爷,明天要回家探亲几日,希望您可以多照顾少爷生活起居。”
祁方焱眉头皱,手按住门把,说:“照顾不,你去找其他保姆照顾他。”
大门关,李敞在电话这边又开始火上浇油:“祁哥,你在宋家连烟都不能吸,宋家也欺人太甚!这日子狗都过不下去!”
祁方焱没理他屁话,挂电话,再次翻开病历本。
他手指骨节修长,将纸张翻动行云流水,终于在第三十二页找到反流性咽喉炎这个病。
“对。”宋斯宁说。
“”
祁方焱望宋斯宁许久,看到最后他自己都觉得可笑至极,垂下头笑声说:“宋少爷,你逗呢?”
宋斯宁终于回过头。
他抬起下巴,盖着白纱眼睛对着祁方焱,虽然看不见宋斯
对面卧室门大敞着通风,宋斯宁不在房间里,窗帘打开阳光照在床上,被单收拾干净整洁,应该是早就被保姆收拾过。
祁方焱想起胡姨昨天说话,这几天胡姨回家探亲,让他照顾下宋斯宁。
祁方焱没当回事。
整个宋家多是保姆,胡姨走还有王姨,李姨,赵姨,昨天祁方焱来宋家时就已经想好,无非就是在宋家混日子,等宋斯宁好就走人。
至于宋斯宁,能少见就少见,能不见就不见。
上面有大长串情况说明,祁方焱懒得看,目光扫过大段文字,定在最后句话。
如果病情持续加重,会发展成哮喘病-
又过夜,下几天雨终于放晴。
昨晚老郑发给祁方焱个世界摩托锦标大赛现场视频,祁方焱看到凌晨两点,第二天九点才起来。
推开卧室阳台玻璃门,阳光漫进来,被雨水浸湿花园今天被太阳照,蔓延着股草木潮湿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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