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上药。”
宋迟穗正要上手去摸,却被邓离用手腕挡着:“哎哎哎,别乱摸,才上好药。”
小孩楞下,水性般眼闪过似疑虑,眼神也直勾勾盯着她:“假仁假义,做给谁看。”
既然打她,又何必来帮她。
邓离叹口老气:“真不是故意。”
说罢,边上药,边看她动静:“不会醒来吧。”
刚说完,宋迟穗纤长睫毛微微颤,眉头轻蹙,嘴角发出难以忍受嗯哼。
邓离手顿,疼?
她凑上前,对着她眼眶,轻轻吹口气。
吹吹就不疼。
谢过管家,重新回到房间,天已经快亮。
东方生出片红霞,邓离没敢开灯,怕惊扰到宋迟穗,借着晨曦光亮调制膏药。
膏体很快搅拌好,味道有些刺鼻。
瞥眼床上羸弱人,瘦削可怜,小脸陷在枕头里,刘海成八字分开,露出饱满额头,双眼睛紧紧闭着,正是上药好时候。
宋迟穗呼吸很弱,几乎听不见她声音。
忙活夜,邓离好不容易躺在她那几十平羊绒地铺上休息,睁眼闭眼都是小孩眼角淤青。
留得越久,小孩不是恨她越深?
不行不行,她坐起身,起身寻找治疗淤青药物。
宋迟穗自小体弱多病,在学校经常受欺负,回来免不青块紫块,故而家中治疗跌打损伤药物可谓手到擒来。
多亏春梅管家,人细心美好,大半夜起来给她找药物。
宋迟穗:“可你也说,要带别女人回来,做给看。”
苍天明鉴,那不是她说:“
感受到脸颊热气,宋迟穗再也没忍住,缓缓睁开眼睛。
睁眼,便对上双黑亮眼眸,对方凑得很近,仅个巴掌距离,红唇嘟起,唇峰似颗饱满小肉球。
见她醒,邓离停止吹气:“醒?”
宋迟穗眼横,侧头躲着她,方才做梦,还留着梦境里对邓离厌恶,梦里邓离强吻她,挟裹着烟酒气息霸道撬开她唇,让她喘不过气来。
“你干什。”
这样人般睡眠很轻,邓离轻脚轻手,端着药碗走上床边,缓缓坐下,屁股落在床垫上,整个身体往下陷寸。
床好软,比她羊绒地毯舒服多。
用棉签沾好药膏,邓离轻轻俯身,看清小孩淤青处,才轻柔地替她上药。
“怎下手这重。”
她自言自语道。
“幸好你回来,不然宋小姐平时都不让们给她上药。”
春梅边说边心疼。
邓离抱着药膏边走边问:“为什?”
春梅:“宋小姐说,她要记住那些伤痕,记住给她伤痕人,不能好伤疤忘记疼,所以,她平时受伤,只要不是破皮,都那留着。”
“。”是个狠人,对自己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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