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场，大雪。
邓离正在补妆。
会儿要拍露胳膊
戏份，她已经换好短袖，还差脸上战损妆容。
化妆师是个年轻小男生，他直夸赞她皮肤好，五官立体，大气。
邓离也和他寒暄着，夸赞他化得好。
宋迟穗含唇：“肢体触碰这样，不喜欢人，也会有感觉吗？”
这个问题，杜金月倒是可以回答，她见她脸求知，便好为人师科普起来。
“人身体有时候是单独存在，纵然不喜欢，也会有自然需求，不然也没有那
多人深夜寂寞去找人，那些人她们并不喜欢，但还是能找到其中乐趣。”
这样回答，解答
昨夜疑惑。
纵然不喜欢，也会有感觉。
宋迟穗埋头：“不只是痒，还有冰。”
邓离手是热，虽然也有不适，但还能忍受。
想起昨夜事，宋迟穗忽然灵光现：“杜医生，你以前说，
们这样，虽然双腿失去知觉，但是但是。”
关于昨天事，她还是有些难以启齿，这种事情真很难为情。
况且也是她第次遇到。
圣诞节休息。
邓离去拍戏，大早便出门。
宋迟穗赖在床上，直躺到杜金月上门，才慢条斯理起床。
正是冬天，窗外飘雪。
宋迟穗让管家燃炉火在中间。她和杜金月面对面坐着，对方正给她检查身体。
并非商业吹嘘，她对着镜子看，化妆师给她剪稀碎挂耳刘海，眼睛上也落下几根胎毛，额头和右脸苹果机上涂抹血浆，让她看上去有股破碎美感。
好看，好看，下带入战斗状态。
镜子后方，她忽然看见两人，个身披红色大衣，下身碎花裙，另个穿着黑色棒球服，紧紧跟在红大衣身后。
是段甜甜拉着裴云说话。
自从残废以后，她对自己身体失去探知和解。
她甚至很少去观察自己胖瘦变化，自然也忽略自己是个正常成年人。
杜金月解释，她就舒心得多。
怎能算好感呢。
*
“但是什，吞吞吐吐不像你。”杜金月坐下给她开药，面夸她长些肉。
“看来你夫人把你养得很好，也没有怎折腾你。”
说起折腾，邓离倒次没有。
她垂着眸，继续刚刚话题：“你说，有人虽然肢体残缺，可还是和普通人样，有身体和心理感情需求。”
杜金月点头：“对，你们只是少某部分感知，其他还是正常，可以自由恋爱、结婚、生子，怎，问这个做什？”
医生手偏冷，更何况是冬天，她才从风雪交加天气进来，显得更冷。
杜金月触碰到她肩，她立即缩下。
“痒？”
“嗯。”
杜金月笑着：“还怕痒？结婚这久，还没习惯别人触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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