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兰一时吓得双眼上翻,一口气没提上来,晕了过去。
“坏我好事者,不得好死。”
简秋雨一向不是最喜欢名誉、在别人面前温文尔雅,还装出一副高
一旁看戏的管家点头附和:“就是,小姐的脚也是你能摸的?你怎的不睁大你的眼睛看看,你那粗布茧手仔细剌了我们小姐的皮肤,让你回答你就回话,你这个墙头草,呸。”
说罢,要不是看在宋迟穗正在涤足,那管家非要往泳池里吐上两口唾沫才能泄恨。
宋迟穗晃晃然欣赏着手上的红宝石钻戒,眼里反射着冷漠到底的红光,丝毫没去管水里的人已经呛了好几口水,直到新兰一边扑腾一边求饶,她才得以瞥她一眼。
“去把她给我捞起来,别死在我这池子里,晦气。”
“是。”
“所以,是她故意打碎的那盏灯,让我和姐姐生离了两年?”
少女的音色带着低哑的穿透力,在烈日炎炎下,好似一块冰扎进管家的背脊骨,让她感觉四周的墙壁和泳池都散发着透底的寒意。
新兰管家穿着灰色管家宽袖衣袍,匍匐跪在地上,一双手颤颤抖抖地,正要去服侍那一双鲜嫩的玉足。
宋迟穗坐在躺椅上,一双嫩足荡漾着池中清水,水波泛出一圈圈的涟漪,池水中倒映着那张娇小的足,长裙到了脚踝,边缘几乎被池水打湿,半湿半干贴在她冰肌如玉的肌肤上。
“小姐,打湿了。”
一旁管家走下了水,这才知道水面不过一米三,才到管家心口的距离,女管家像是捞燕子一般提着新兰的头发,把她从水里捞出来:“小心淹死了,脏了我们小姐的池子!”
说罢,一把拽着她出了泳池,把她丢在岸边吐水吐泥。
新兰口吐恶露好几下,终于缓过神来,见了宋迟穗,仿若见了死神一般,她吓得直发抖:|“小姐,我都说,都说。”
“那日是简小姐提醒我,说是你打碎的灯具,而后夫人见了,以为是你不要她送给你的灯具,心灰意冷,这才离开。至于那盏灯,真不是我打碎的,一定是简秋雨小姐故意嫁祸给你的!”
宋迟穗粘紧紫砂壶的杯子,手背的青筋跟着,bao起,她喃喃:“果然,果然是她坏我的好事”!她横眉一竖,将紫砂壶水杯重重摔在地上,破碎声响彻泳池,激荡起池水也晃荡起来。
新兰颤抖伸出手去,欲掀起她脚踝的裙摆。
少女的手捏成一个拳头,忽地坐立起来,一脚踹向眼前的仆人,管家后背仰去,一屁股跌进池子里,扑腾出鲜亮的水花来。
“小姐,小姐,我不会游泳。”
新兰双手展开扑腾着水花,像是秧鸡落了水,脑袋在水池中扑上扑下。
宋迟穗冷冷地看着她,一动一也不动,只发狠地凝视着她:“问你话呢,你倒是好,一双脏手就上来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