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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元图小说 > 大日坛城 > 一 寂寞身后事

一 寂寞身后事(3 / 4)

老人:“可以?”抬手,握刀撤离。

军官神情说不出轻松。老人:“还要带走个人。那个理论家。”

***

西园寺春忘和老人行在街上,询问他以何种理由让军官放自己。老人:“对他说,你感动。”

西园寺春忘:“只是这句话?”

老人站起,驼如弯弓脊椎缓缓展开,青年般直顺。军官斜靠椅背,似乎没注意到老人变化,懒洋洋说:“快点。”

老人伸出只有四指右手:“听说太极拳有名为‘鸟不飞’绝技,可以向解释下吗?”

军官依旧斜坐,语气变得庄重:“鸟不飞,是先祖彭孝文绝技,麻雀在他手掌上飞不起来。麻雀起飞需要爪子蹬地借力,但麻雀爪子在掌上蹬,先祖就把力化掉。麻雀始终找不到发力点,所以飞不起来。”

老人嗓音阴沉:“在力学上很巧妙。更佩服他心境,只有纯无杂念心,才能预感细微动向。”

军官坐直上身。

系,自小家境贫寒,但他为自己血统骄傲,平时写作皆用汉字。

军官抬起眼:“你是间谍。”

西园寺春忘:“理论家。西方文明入侵,让亚洲变得功利,你们z.府奉行英美体系,日本还在坚持东方文明……”

坐在地上老人睁开眼。

黯淡无光眼。

老人:“没有你是间谍确凿证据,所以他卖给人情。”

西园寺春忘:“你跟他不认识,怎会有人情?”

老人与军官手接触,均发现对方功力比预测要深,继续比武将十分凶险,可能双双重伤。他用句“可以?”暗示双方停手,军官便停下。

如果人收劲时,另人趁机发力,便可杀死对方——两人均没这做,短短几秒,令两人之间产生常人难以企及信任感。

西园寺春忘无法理解,但坚定

老人现出笑容,犹如裂开伤口,只有笑容没有笑声:“日本规矩,比武前要互报师门。日本剑圣叫宫本武藏,他武学叫二刀流,可惜失传。原有师门,但三十八岁退出,四十五年以来,直在研究……”

军官:“二刀流?”

老人再次现出夸张笑容,依旧没有笑声:“很难,宫本武藏留下文字并不多。”停在胸前右手向军官伸来。

满院人眼中,只是个人要从另个人手中拿东西。老人瞳孔忽然儿童般黑亮,四根手指握住刀柄。

两人小拇指均跳下。

军官吩咐士兵:“把他关起来。”

瞥向老人,西园寺春忘感叹:可惜他不是世深顺造。

***

西园寺春忘被押走后,军官抓起乒乓球案上白鞘小刀:“能从手中拿起来,刀就可以带走。”军官松开抓刀掌,展平。

刀托于掌上,轻易可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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