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也发出低微笑声。突然,彭十三泥鳅般滑出,李大和王二撞在一起,枪顶上对方,两人互推一把。
李大听到自己第三节腰椎骨折声。王二瘫在地上,嘴角泛出黑血。两人情急之下,互推时用上全力
王二:“等着!”
郝未真镰刀举在空中,全神贯注盯着自己的左手。王大水似腰部扭伤,一个戴草帽的便衣将他扶进。
王二:“派去俞家的杀手,怎么就你活着?”
王大水不说话,便衣摘帽:“鄙人彭十三。”
李大、王二迅速贴上,手枪抵在他胸口、后心。彭十三:“我曾混进南京特务训练班,上过二位开的格斗课,二位的武功比你们讲的要高出许多。”
郝未真:“我可以剁下一只手。”
王二:“不用,指头就够了,只是我不喊停,你就不要停,可以做到么?”
郝未真爽快叫声“行”,左手按墙,一脸媚笑:“您说是从大拇指开始砍,还是从小拇指开始砍?”
李大和王二对视一眼,李大皱着眉,似乎这个问题难倒了他。
“嗯,从大到小吧。”
请说出俞上泉下落,否则,我们会验证这个说法。”
面对威胁,他毕竟是一个武者,自小受到的艰苦训练起了作用。郝未真扬起镰刀,是雪花山镰刀技的第一式“老鸡刨食”。王二退到李大的身后,细声说:“你感觉一下,石膏里面到底有没有你的右脚?”
李大拍掌,进来位青年军官,捧个砂锅,摆上床头柜,敬军礼出去。王二:“你可以验证一下,你的肉是不是臭的。”
砂锅里是我的右脚?
石膏里没有感觉。砂锅飘出肉香,炖了多久?
李大:“惭愧。要知道有你这样的学生,我会讲得深一点。”
彭十三:“中统从来不骚扰道观,因为中统的高手多为还俗的道士,所以留情面。你俩来自哪个道观?”
李大:“过去的事情,不想谈了。”
彭十三:“不谈也好,我对你们的过去不感兴趣,只对你们的官位感兴趣,官位越高,越值得我杀。”
王二笑了:“值得。”
郝未真赞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举起镰刀。
李大和王二的手都伸入衣中,握住手枪。虽然知道郝未真已神志不清,仍要防止任何突变。
此刻门开,送汤的军官进来:“上海支部第三组组长王大水来报到,说查明了俞上泉下落。”
李大:“叫他进来。”
郝未真:“我什么时候开始?”
郝未真掀开砂锅,看到翅膀——里面是一只完整的鸽子。
王二:“喝一口吧,补补营养。”郝未真脸上挂着泪,将嘴凑在砂锅边沿,深吸了一口。
李大:“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郝未真泣不成声:“我被打晕,后面的事,完全不知道。”
李大:“你怎么证明自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