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隐入袖中,世深顺造:“我不老?”
炎净一行:“如果身体老了,那么听声的‘我’也会老,如果‘我’没老,身体也不会老——这便是我的领悟,想通此点,便有了年轻时的精力。”
世深顺造沉思良久,摇头:“这是你的领悟,不是我的机缘,或许刀剑劈身时,我会获得跟你一样的领悟。但你让我明白一点,密宗的法事不是制造产品的工序,而是一个比喻。”
炎净一行面露赞许。
世深顺造回首遥望农舍,转而仰望苍天:“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物以报天。人是不知报恩的生灵,不老,没有天理。人,是该老的。”
老人了,但我们身体里有一个不老的东西,她让我认识到此物。不是她延缓我的衰老,而是我本来不老。”
世深顺造:“不要骗我。”
炎净一行:“河水在响。你几岁听到河水声?”
世深顺造:“我是低贱的船户人家孩子,自小活在河上。”
炎净一行:“你小时候的河,跟今日比,有什么变化?”
水声依旧,两人辞别。
世深顺造:“全变了,河水变窄变浑了,水声没有以前好听。”
炎净一行:“但有一个东西没变!能听见水声的你!小时候和八十岁,听见水声的你是一个,不是两个!”
世深顺造脸色骤变。
炎净一行:“作大威德明王法时,她复苏的喘息,像极了我年轻时第一次听到的女性呻吟。那时我二十二岁,女人是酒吧侍者。”
炎净一行浮现些许甜蜜,世深顺造放松下来,“嗯”了一声,表示有相同经历。炎净一行:“身体老了,发声的女人也不同。但听声而震撼的‘我’,是一样的……所以,我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