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些是外物。”
俞上泉:“没有外物。小猫追逐尾巴,误以为是别动物。种种误会,造出世界。”
“能看到您,也是误会?”
俞上泉:“你都是猫尾巴,猫认为俩不是,于是有俞上泉和广泽。没有痛苦与解脱,因为们并不存在,只有只猫在玩。不管把尾巴想得多可怕,它也不会受到伤害。不管们怎样,心都是清净无瑕、圆满无缺。”
广泽之柱默然,片刻再道:“清净圆满心为何要造出错误百出、痛苦不堪世界?”
前多外骨:“再来盘!”咳声剧烈,近乎嘶叫。
顿木乡拙赶过来,迎面而笑。前多外骨醒悟,手中棋子落于腿上:“第四局定在哪里?”早知在北平。
顿木乡拙:“啊,您忘?疏忽,在北平。”
前多外骨:“没必要,就在这里!明日便下。”
顿木乡拙:“北平观棋,有多方政要……”
捞得七目大利,再次占优。奇怪是,前多外骨不再落子,自此长考。
“他在考虑什?”
“他在懊悔。”
半典雄三低语,本可多进线,收九目之利。经提醒,广泽之柱看出方法,是终盘阶段收官巧手,在抢夺要点中盘激战阶段,不易想到。
二人达成共识,照顾战士心理,此变化不在大盘摆出。
“小猫捉尾,为什?”
“自娱自乐……”
俞上泉:“你已知自心。心造世界,如水生旋涡,水还是水,并没有变出什。小猫捉尾,闹得再激烈,也没有出现别动物。没有错误与痛苦
前多外骨站起:“飕团先生!明日必有好棋,您敢不敢得罪几个政要?”飕团兄喜于裁判席站起:“以今日地位,已不怕得罪任何人。”
嘱咐秘书记录此言,秘书赞句“大丈夫”,要秘书将这句也记下。
***
对局者单独用餐。晚饭时,广泽之柱随送餐人员进入俞上泉房间,请教“如实知自心”。
俞上泉:“眼前切,都是你心。”
前多外骨结束四十七分钟长考,接出颗落入中腹白阵黑子,获利二目。广泽之柱宣告,战士们激动鼓掌。见半典雄三瞪眼,广泽之柱低语,自己也看明白,连接方向有误,从另侧接,可挤破白阵。
半典雄三:“前多君入魔,上手少得二目,便只想二目。”
白阵趁机补好,黑棋再无攻击目标。顿时落入终盘阶段,二目之手成全局败招。观棋席上,炎净行递来字条,顿木乡拙接过,写着:“失误,是苍天在下棋。”
***
下午五点半,大盘讲解处电灯亮起,传来前多外骨认输消息。广泽之柱遥望八楼对局室窗口,双手合十,感恩佛祖向他展示《大日经》写绳心——前念捆住后念,前事捆住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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