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放大,只要有足够能量支持。远景计划中超级生物计算机已经不是梦想,只需要让这些小细菌不断繁殖,不断重构。这是振奋人心好消息。
然而军方告诉他,必须停下来。实验结果超出预期,肉球菌群不仅能够存储计算,甚至能够进行“思考”,它们用种从来不曾有过方式重构数据,出现些不知所云却显然属于某种智慧新信息。这个可怕事实吓坏军方:这机器很可能具有“自意识”,与其说它是台计算机,不如说它是个生物!军方只需要台计算机,能够完成导弹导航和拦截,能够对部队进行遥控指挥,能够封锁对方超级计算机就足够。埃博却给他们个无法控制东西,他们甚至不知道,这东西会不会为点不知所谓愤怒而把导弹丢到华盛顿市中心,或者控制卫星,让它们胡乱发送情报。军方结论是必须停掉它。
埃博为此而发狂。争辩,拍桌子,哀求,下跪,他几乎尝试所有可能办法,只为保住这个小小东西。然而最后他失败。对未知恐惧让所有人都倾向于暂时封存它。埃博很沮丧,他明白对他小东西来说,暂时封存就意味着死亡——只有在不断活动中,它们才能够保持活性。埃博满怀绝望回到实验室。他注视着那小小球体,灰蒙蒙毫不起眼样子,然而在埃博眼里,它漂亮无比。它就像埃博自己孩子,为保护它,埃博不惜代价。
埃博证明军方恐惧并不是不知所谓愚蠢,甚至他们还大大低估这小东西潜力。
埃博拯救他孩子,牺牲全世界。
“确有些出乎意料。没有想到居然会这样。最开始时候没有办法控制它,后来情况才慢慢好起来。然而,这却比原来设想更好。可以说,人类灵魂得到救赎。新世界比原来更美好。”
沉默着。突然之间仿佛变成只兀鹰,正在万里高空翱翔,大地尽收眼底。大地和天空,还有每个生物,都是躯体。肉球菌群生存在世界每个角落,它们感受着每次神经冲动。埃博把传来神经冲动转入空间。
看到南美热带雨林。从前,这里布满伐木公司,高大繁茂雨林被砍伐,留下片瘌痢般土地,变成沼泽,除虫子什都没剩下;奔腾不息河流边,五颜六色工业废液注入河流,让河流变得浑浊不堪;田野里,巨大垃圾场如山岳般挺立,恶臭满天,污水遍地,无数老鼠和臭虫穿梭其间;那些光秃秃山头上,洪水挟裹着泥沙轰然而下;失去控制地球,到处是飓风、水灾,还有可怕炎热……地球很脆弱,而人类把切搞得更糟糕。然而现在切正在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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