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派教徒听说这个消息后,他们组织起义。只有个人死于起义——沙门将军在办公室里吞下子弹。巴罗西迪尼阿成新政权第届主席。
突然有人看见。许多人停下来,仰望着。冰天雪地天空中出现只大鸟,这无疑是个奇迹,也许可以被称为神谕。找到巴罗西迪尼阿实验室。全部意识浓缩在团小小肉球菌上,从神鹫身体里脱离,飘飘扬扬,向着实验室降落。低温并没有让肉球菌死亡,它们感觉到地磁场变化,开始停止攻击并自解构。旦地磁场某个矢量分量减小到定程度,它们就主动杀死自己。巴罗西迪尼阿深刻明白这点,实验室里存活肉球菌被保留在电磁屏蔽器皿里,他知道必然有某种真相隐藏在这令人费解事实背后。那只能是神般存在。
借助几个人身体,成功抵达巴罗西迪尼阿身边。他正在修改启示录:
“毁灭,然后才有创造。
“自然之神毁灭人类,因为人类贪得无厌。神把残余人放在冰原大陆上,和自然界其他部分隔绝。他给人类个期限离开地球。他赐予人类南极洲土地和资源建造基地,还有方舟。离开地球是唯路。人类是自然孩子,是犯错孩子,他因此而背负漂流命运,也背负自然之神赐予责任,去宇宙空间撒播生命种子。”
意识已经很微弱。肉球菌群正按照某种既定指令分解自身,抓住机会,随着巴罗西迪尼阿次呼吸进入他身体。当最后几百个肉球菌依附在他脊神经上,给他个神经冲动。想告诉他,他设想是对,埃博肉球菌构成个新世界;想告诉他,埃博世界是多美妙世界;想告诉他,那些被啃噬人并没有被杀死,只是换种生存方式;想告诉他,埃博认定只有人类才能把生命种子带向地球之外,让地球生命在宇宙空间里延续;想告诉他,按照他意愿找到他妻子,她现在很快乐……然而什都不能告诉他,在飞快解构中,意识迅速淡去。
别!这是在这个世界上留下最后个信号。
巴罗西迪尼阿突然感到阵寒意,黑暗中,仿佛有人正窥视自己。他四下张望,没有发现任何动静。他抬头望着屋顶。外边,极昼正在过去,夜幕正在降临,严酷南极洲寒夜就在眼前。在可以预见将来,还有无数个这样寒冬等待着人类,只有最紧密地团结在起,才可能安然渡过难关。星星慢慢地显露。他可以想象那黑暗之中群星璀璨天空。人类只能去那浩渺群星之间寻找归宿。浓浓寒意让他沉浸在敬畏和虔诚之中,他轻声祈祷:湿婆大神,让你神力帮助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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