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地啃噬人内脏,却让人维持着神经活动。极端痛苦胜过癌症发作!所有患者无例外都会陷入意识模糊和癫狂状态。不可能有人挺得住,正常神经绝对会崩溃、瓦解,身体于是成堆无意识肉。堆无意识肉,或者个疯子,这两个选项似乎都偏离想象很远。在最初印象中,病毒夺去人生命,就像钢刀抹断人脖子,只需要刹那。
然而无所谓。退却并不是因为害怕这样情形,而是想吃口红烧狮子头。这个要求在所有三十四万人中间散播开来,有上千人挺身而出要为做这道菜,好让安心地躺到手术台上去。拒绝,因为他们并不是父亲。但这道菜最后还是不由分说地突破重重困难来到面前,它来自南极洲治理委员会,这个星球上残存最高统治机构。
四个黄乎乎肉球泡在热气腾腾芡汁里,散发着味精气息。南极洲有足够合成食物,还有不少鱼和海豹,只是猪肉早已经没有。为这道菜,委员会在全洲范围内征集生猪肉,个慷慨捐赠者捐出六百克——他在多年以前亲眼看见父亲把这块肉埋藏在冰原里,那可能是他们最后点美味。盯着眼前四个丸子,丝毫没有食欲。相信,如果没有猪肉,他们会用人肉做成丸子送到面前。当着无数摄像机和记者面把丸子吃下去,味同嚼蜡。然后签字。
再次躺在巴罗西迪尼阿手术台上。无论有多少种原因让最终躺在这里,有点始终不可否认——为整个人类献身是件高尚事,也许是最高尚。只不过对于大多数人,最高尚并不是最重要。巴罗西迪尼阿博士对表达深切敬意,个人在形势逼迫下视死如归并不难,然而在毫无利害关系情况下作出这种选择——而且并不是个傻子——除敬意,他无话可说。
针尖扎进胳膊,巴罗西迪尼阿博士贴在耳边,轻轻地说:“很高兴你选择埃博,你将受人尊敬,拥有尊崇无比地位。”
某种液体注入身体,那是百毫升无色液体。渐渐地,失去意识。模糊中,想到,生就这样子结束,并没有什遗憾,只不过,如果能够醒过来,那就最好——可以坐在那儿,什都不做,回味父亲红烧狮子头。闭上眼睛。
病毒却并没有要命。事实是巴罗西迪尼阿博士并没有给注射病毒,他只是让昏睡个下午。
“没有疫苗。任何疫苗对于埃博病毒都无效。”巴罗西迪尼阿告诉个可怕消息。献身目标是个谎言,是纯粹安慰剂。
从床上坐起来,“真相是什呢,博士?难道你们目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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