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发什
呆？
从刚才就
直给你打电话！”
“抱歉，出
点事。”修强打起
“请归还学生证。”职员面无表情地伸出手说。
修怀着难堪
心情离开学校，往公园走去。他第件事就是打电话回家。话筒里只传来冷冰冰录音女声：“您拨号码是空号，请查明后再拨——”修脸色大变。打到父亲公司，样传来电话号码失效录音。这来，就没办法解状况。他从来没打过父母手机，甚至没有把号码输入通信簿。
究竟出什事？修在公园里来回踱步。
家里也就罢，连公司电话都成空号，事态非同小可。父亲公司虽然员工不到十人，但仍是家不折不扣事务所，电话打不通，恐怕意味着已经停业。父亲之所以无法支付学费，肯定是因为公司经营状况出问题。
“倒闭”两个字冷不防地掠过他脑海。
“老师说只要付清学费就可以复学！”
“当然，缴清话们会再研究看看，但这个月月底已经是下学期学费缴纳期限。”
“上、下学期学费都定会付清，请问还可以继续上课吗？”
“这样们很为难，开除就是开除。”
“可是复学时候，学分——”
家里最后次打电话来是刚放暑假时候。母亲问他盂兰盆节回不回家，修说今年不回去。两人就只聊这些，没什特别奇怪地方。生活费也是，直到上个月都确实收到。不过大约个月前，修在喝完酒回家路上弄丢手机，因为想换新机型，索性也把手机号换。他没告知家里新手机号码，所以他们就算打也打不通。
学务处职员说，上学期欠学费大约是五十万元，加上下学期学费，合计约百万元。这大笔钱，修不可能付得出来。如果父亲公司真倒闭，别说复学，连生活费也会没着落，修只能自食其力，但他完全无法想象那种生活。
不知不觉间，下课铃响，学生们鱼贯走出教室。
修前刻还是他们中分子，现在怎会变成这样？不，准确说来，他从上个月起就不再是大学生，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尽管这想，他仍无法相信自己已经被开除学籍事实。
修回神看，晴香站在眼前。
连修自己都觉得现在还提学分未免太自以为是，但职员态度依旧冷淡：“别说什学分，点名簿上已经没有你名字。”
“怎这样……”修声音哽住。
父亲隐瞒学费欠缴事固然令人气愤，但职员态度更让他不快。修打算等缴清这笔钱后，再连本带利地投诉他们顿。
“那就算。”
修无计可施，颓丧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外走，职员却叫住他。“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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