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树说他现在也在涩谷。感觉可以顺利借到钱,修的声音忍不
“还没沦落到那种地步!”
“明明就是。没有家,不就是不折不扣的游民吗?”
“你要这么说,那或许是吧!”
“我上次打给你,不是为了搞坏你跟雄介的关系!只是雄介很烦恼,我才希望你多为他着想而已,结果却害你成了游民,这不是反效果吗?而且我们不是说好不会告诉雄介的吗,你却……”
政树没完没了地埋怨着,听起来就像在强调错不在己,但追根究底,都是政树告诉他雄介正因为他而烦恼才造成了这一切。修觉得都是政树多管闲事害的。
买就该买皮包,不想去找新的纸袋。
昨晚因为太无聊,他买了十小时的夜间套餐,手头的钱只剩下不到六千元。手机在网咖充过电了,但他已经不想打给晴香了。如果不能靠晴香和雄介,用光这笔钱后就得露宿街头了。
晚上修只吃了碗泡面,然后不断浏览招聘网站。但就连广告举牌、搬家工、晚班的劳力型工作这些他以前不屑一顾的兼职,都得参加实习或说明会。他应征了唯一不需要麻烦手续的发纸巾兼职,但不知道何时才会收到通知。
一早开始修就什么都没吃,到了下午,胃阵阵刺痛了起来。如果有烟还可以排遣饥饿,但昨天他就把最后一根抽掉了。
修懒得在雨中走来走去,就赖坐在百货公司的长椅上,却招来警卫怀疑的眼神。他只能把玩手机,或东张西望地假装等人,明明没有犯罪却感到心虚,连自己都觉得窝囊极了。
“都是我不好!”修自,bao自弃地说,“没有一件事顺利,所以我才会脾气,bao躁。”
“唉,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雄介也是,当初不该跑来找我抱怨,应该直接跟你说。”
“这话该我说才对。”修心想。他当时就是这么说的,政树却要他别误会,结果心里想的不也是同一回事吗?不过,现在不是翻旧账的时候。
政树虽然小气,但也因为这样,手头相当宽裕。修开口问能不能借点钱给他。
“你身上没钱,却跑出雄介家?”政树用难以置信的口气说,“既然这样,怎么不早说?最近我因为模特的兼职去了涩谷,如果打通电话给我,我就带钱去新宿了。”
雨一停,修便离开百货公司。
太阳就要下山了,到现在都没有接到兼职的通知,明天的收入自然没有着落。这意味着,从今晚开始,他就没办法再继续享受奢侈的十小时夜间套餐了。为了让钱撑到最后一刻,应该选择五小时一千两百元的夜间套餐,或寻找更便宜的网咖。
正当修盘算着该如何度过漫漫长夜时,手机响了。
他扑也似的看了屏幕显示,是政树打来的。
“听说你成了游民?”政树的语气中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