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片混浊,看不见月亮,也看不到星星。修叹息着合上眼皮,湿暖眼泪滑落。
不知道睡多久,阵震耳欲聋音乐声将他吵醒。
日本饶舌乐手嘻哈音乐以大音量传来,其中充斥着有关爱情、幸福等廉价歌词。修从草丛里撑起身子,发现附近停辆黑色厢型车。车子周围有三个年轻男人,十八九岁样子,穿着身松垮嘻哈服装。修希望他们快点离开,但他们会儿跳舞,会儿蹲在地上抽烟,似乎没有要离开样子。
他想忽略他们继续睡觉,但那刺耳嘻哈音乐把他发烧头震得发痛。
在快餐店会被赶走是因为他咳嗽很吵,那或许是他错,但这回不对应该是三更半夜制造噪声年轻人吧!然而,修却
驶过。如果以这副模样遭到警察盘问,可能又会被抓进拘留所。修连忙起身离开公园。
他喉咙就像破掉纸门,不停发出咻咻声。喉咙深处卡着痰,非常不舒服,但只要稍微动喉咙就咳个不停,所以他连痰都不敢清。
走大约三十分钟,视野忽然变得开阔,他来到处大河堤防边。
说到这带大河,应该就是多摩川吧!堤防下是片宽广河岸,长满茂密杂草。除远处停着几辆车子,四周不见人影。在这里应该能不被任何人抗议而直待到早上。现在还是四月上旬,深夜气温可能会很低,但也只能忍耐。他打算天亮就回到车站前,找家桑拿店休息。
修在河岸中央带坐下,闻到青草和泥土气味。他不想弄脏屁股,便将半路捡来便利店购物袋铺在地上,开始还抱膝坐着,很快便躺倒在草地上。
想到要露宿在这种地方,修觉得自己已经沦落到最底层。
当务之急是养好身体,但就算病好,工作也没有着落。失去手机已经是个致命打击,现在连健保卡都被偷,修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证件。不仅如此,被偷健保卡还有可能被盗用,但是修连向消费者信贷借钱都没办法办到,歹徒就算想拿去作*犯科也是白费力气吧!虽然这点可以放心,但前途仍充满不安定因素。要是手头钱用光,就只能再到犬丸组那样工寮工作,或变成真正游民,靠翻垃圾维生。当然,两者修都不愿意,但他早就失去选择权利。
自从被大学开除,修直对各种工作单位心怀不满,但能埋怨表示他还有工作可挑。几天前第次投宿GET时候,他也还有几个选项。当时他认为情况已经够糟,但现在又比那时还糟,而且还生病,简直走投无路。
“就这样在东京横死街头吧!”笃志这说过,他预言似乎很快就要成真。
修仰躺在草地上,就像在乞求什似仰望着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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