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自尊心作祟,也不是矫情,是失望攒够后绝望,以及不想要再等决心。
好在如今他并不孤单,他有归处,也有愿意等待他回家家人。
除陆文州,他对未来生活也算有盼头。
“闻舒有抑郁症。”
冷不丁句话让等红灯许念打出个机灵,转头看向陆文州,他脸上笑容有点僵,“骗人吧?闻家家大业大,又不用闻舒操心,得他都不会得。”
他又不能像陆文州样出去包人,更何况他嫌脏,也不好这口。
那些难以入眠孤夜都是根根烟陪着他熬过去。
不是没想过给陆文州打电话,他也知道,只要自己打,那人就是飞去月球都能连夜赶回来。
可又有什用呢?
他要不是这些文不值深情,他想要是个切实名分,个可以公开伴侣身份,个能称作家地方。
陆文州不阴不阳地笑下,“哦,你这车上还坐过别人?”
许念语塞,在继续撒谎和老实承认之间选择后者。
他不敢看陆文州,盯着前方清清嗓子,好让声音显得不那做贼心虚:“都放年。”
言下之意是这年才抽半盒不过分吧?
陆文州点点头,看看盒子上生产日期,响亮地读出来:“11月21日生产,三个月前刚出炉你放年?真不错。”
这话说完,许念默默在心中给好战友来个九十度鞠躬道歉。
陆文州不做过多解释,调后座椅,将两条腿完全伸直,放松道:“人活在这世上哪儿有不操心,不操这里心就要操那里,你见过老天爷让谁闲着?”
闻院长确不用操心工作上事,可架不住有个喜
再不济,保持忠诚总行吧?
可这些陆文州都给不他,至少在他还是陆家当家这段时期,他没法给许念个像样承诺。
什情啊爱呀,最开始总是很动听,谁又能保证过个二三十年还是跟原来样?
就算是许念能保证,那陆文州呢?
这样个朝思暮想风流种,你能指望他在看到伴侣皱纹横生脸时,还能说出当年甜言蜜语?
许念哭心都有,终于软下声音求饶:“年末压力大,你也知道烦时候就想抽根,也就是想缓解缓解。”
关于戒烟这事儿起源于两年前次体检。
医生说许念有点肺纹增粗,当事人听后没当回事,反倒是陆文州不知从哪儿得消息,非逼着人戒烟。
因为这事儿两人还闹过好大场不愉快。
常人戒烟狠狠心也就戒,可许念个黄赌毒样样不沾三好青年,即不爱运动又不喜社交,平时除吃点好吃就是宅在家里看看新番,可是这两样都没办法时刻带在身上,所以忙起来也就靠着抽两支烟缓解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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