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着熟悉气味,这便是闻舒天中最安心时刻。
他是那依赖闻涛,不管是学生时期,还是以后要参加工作,乃至结婚生子,对未来每处规划他都想要闻涛参与。
因为他们是兄弟,所以永远都不会分开。
这个念头只持续到闻舒高中毕业。
十八岁那年,当他迫不及待将刚收到录取通知书展示给对方看,期待着得到夸奖时。
即便有那大家业,闻家父母始终都没有搬离这栋老破小。
说是跟邻居相处久有感情,再者就是这里距离医院近,上下班方便。
闻舒依然记得,自己小时候贪玩,放学后作业都不做,能跟着楼下小朋友从傍晚玩到天黑。
那时候医院忙,闻家父母没有时间管孩子,只有读书闻涛还能照顾他。
高中生放学向很晚,其他小朋友都回家吃饭写作业,留下闻舒还坐在楼洞口等着。
什东西?下贱!恶心!”
穆晓晓瞪大双眼,直觉告诉她自己此时此刻应该找个地缝钻进去,就在她打算装聋作哑时,耳边传来声冷笑,继而听闻舒加重语气向自己道:“刚才话听懂没有?”
“懂懂懂!”穆晓晓连连点头,像个训练有素士兵,站直身板目送上司离开,心中忍不住嘀咕,“都被骂成这样还不还口?这真是那个忍不半点委屈副院?”
司机将闻舒送进小区时,人已经在车上睡觉。
他不得不将这位看起来异常疲惫乘客喊醒,以防耽误自己下单生意。
他亲爱哥哥,确确给他个此生难忘奖励。
屋里没开灯,只有点点星光透过窗户落在空无人客厅,地暖是热,烘出股子奇怪酸臭味,配合上那些黑漆漆
说来也奇怪,闻舒似乎从小就不知道怕,冬夜里天黑得早,小区里又没什人,偶尔碰上路灯短路,闪闪跟恐怖片似。
可他就是能坚持着等两个多小时。
直到听见熟悉车轮声,他才会欢天喜地跑上前,冲着雾蒙蒙前方大喊声,“哥!”
这时,他哥哥会丢掉手里自行车飞奔而来,将他从冰冷台阶上抱起,面帮他捂手,面心疼地问:“冷不冷啊,怎又在这里坐着?”
“没带钥匙呀!”他向哥哥撒谎,然后用冰冷鼻尖去蹭人家领口。
闻舒用手机付车费,起身时眼前黑,险些就要跌倒。
司机吓跳,生怕被赖上,忙询问:“您没事儿吧?要不送您去趟医院?”
闻舒扶着车门站片刻,感觉大脑没那晕眩后,才苦笑:“您忘,就是从那儿来。”
番小小惊魂,上楼梯时他更加谨慎,拽住栏杆,步步走得十分缓慢。
毕竟在这里摔倒,已经没人会来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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