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做母亲,就比如方琳这种。
在看到闻钰的境地后,闻舒更加确信,这个女人没有心。
他替闻涛感到悲哀,也替自己悲哀-
两人正聊着,房门被从外敲响,许念去开,见到来人露出一笑,“外面谈完了?”
陆文州望着他温柔如水的双眼,低低地的“嗯”了声,进屋后同许念一样将门反锁。
他刚刚失去自己的父母,唯一的大哥也几乎成了植物人。
他的嫂子在背后虎视眈眈,恨不能押着他去公证处签协议。
那些医院的股东们、亲戚们,还有居心不良的朋友,像是闻到了血腥气的鬃狗,时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扑上来分一杯羹。
“警方那里调查的怎么样了?”许念转了话题,希望分散闻舒的注意力。
闻舒疲惫道:“初步定性是意外交通事故,可我大哥一向很小心,更何况当时还拉着爸妈跟孩子,最奇怪的是为什么方琳偏偏在那一天要回娘家,一家五口,真就只有她这么幸运?”
开始的状态,视线落在供桌上的黑白遗照,动了动嘴唇,发出一声嘶哑的,“有。”
许念见他这模样心中更加焦急,追问道:“早饭吃了?”
闻舒木讷点头。
他的确吃了,凌晨时吃了一块闻钰的小熊饼干。
“闻舒,别这样,”许念握着他的手,想要给对方些力量,“振作起来,大家都在外面等着你。”
“你们兄弟俩用得着这么一致?”闻舒在沙发上盯着两人调侃。
陆文州走过去,拉了条椅子坐在他对面,“能开玩笑,看来还撑得住。”
闻舒翻了个白眼,“撑不住早死了。”
许念踹了男人一脚,为他和闻舒各自递去一杯水。
陆文州接过后只是抿了
“你怀疑你嫂子?”许念惊讶,虽然他也隐隐察觉出这对叔嫂的关系并不好。
闻舒没说话,垂着眼看自己手上的指甲。
这几天他的病情极具恶化,犯起了小时候才有的咬指甲的坏习惯。
许念见他手指上的皮肤薄的像层纸,心知对方应当是无时无刻不在焦虑,宽慰道:“不能吧,闻钰也在车上,虎毒不食子,那可是她自己的孩子。”
闻舒仿佛听到了笑话,不屑的哼了声,“难说。”
闻舒听到最后一句,莫名笑了下,继而看向许念,无力的摇头,“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只是最近脑子里的事太多,反应有点迟钝。”
许念细心的从他话语中捕捉到了一丝不对劲,当即道:“怎么?有人给你委屈受了?撑不下去就说出来,不要自己憋着。”
闻舒还是摇摇头,这是许多天来第一次有人对他发自内心的关怀。
不管是出于好意还是场面话,所有来见他的人,都只会说同一件事,就是让他坚强些,不要难过。
可是他怎么能不难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