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莫名其妙,上前向闻舒道:“闻先生,您可以跟我进去了。”
闻舒站起身,抬头时眼眶都是红的,“谢谢。”
说罢,他粗,bao的拎起地上的闻钰,也不管对方跟不跟的上,就这么拽着拖进了大门。
女刑警在身后看着,只觉得闻钰可怜——怎么就留下这么个精神病来照顾孩子?
方琳被带到审讯室时还带着镣铐,她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眼神中没了往昔的气质,唯独那双保养得葱白细嫩的手,昭示着她曾经过着怎样惹人羡慕的优渥生活。
。”
闻舒烦躁得没有半点耐心,将他一把甩开,“你能不能别任性?不是你要来看的吗!”
闻钰都快哭了,还是坚持要走。
闻舒像是头倔驴,直挺挺站在大门看都不看他,“我不走,你爱走自己走!”
闻钰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抱着他的大腿边抹泪边道:“小叔叔不要生气,我不见妈妈了,我不见了!”
见到闻舒的那刻她依旧是昂着头的,眼睑微垂,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态。
那是一种强撑出来的落魄矜持。
闻舒不会同情,但也没觉得好笑。
有站岗的警察向这边望,想必是将他当成了欺负小孩的坏人。
数日奔波几乎耗尽了闻舒所有精力体力,此刻他只觉得天旋地转,疲惫如海啸般袭来。
他没有搭理闻钰,自己蹲在地上,听着耳边号丧似的大哭,鼻子一酸,险些也跟着落下泪。
他想,“你有什么好哭的呢?最该哭的人是我才对,你至少还活着,还有人照顾,可是我的爸妈,我的······我又该怎么办?”
去办理手续的女刑警赶来时,见一大一小正蹲在地上,小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大的那个垂头丧气的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