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攥住身下的床单不肯发一声。
直到男人将整排花都浇完,转过身,见许念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看,这才放下水壶,单膝压上床,抬手抚了抚对方额前的碎发,两眼一弯,“确实瘦了不少,去了那边照顾好自己,不必活得太辛苦。”
许念盯着他,眼里的泪顷刻间都涌了出来,如同痉挛发作,浑身剧烈颤抖。
这次,男人没有安慰,平静的越过他,拿起了搁在床头柜上的腕表。
许念发现,他的左手,那个号称用来“挡灾”的戒指,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是拉开房门的那刻,男人忽然又转回身,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还会想起我吗?”
许念牙关打颤,喉咙里像塞了棉花,梗了半天才重重摇了摇头,“不会。”
男人听罢,缓慢又用力地压下了门把,“那就好。”
十九年零六个月,他把他还给茫茫人海,做好了此生不再见的准备。